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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问
句为什
吧
直到有次他跟着戊炎出门历练时，远远地，曾经看到过眼。
那人身白衣，其上斑驳，全是血迹。
明明是他最熟悉眉眼，但神态和从前判若两人。
楼画在笑，那笑意张扬又癫狂，双眸子猩红，映着手下人惶恐表情。
后来，他抬眼时，似乎看见
远处秦东意。
他们都知道十三曾经是清阳山人，就骂秦东意为何要执意留下那个妖怪，为何要带他进东荒遗迹，为何那妖怪没有杀他，为什他还活着。
铺天盖地骂声指向秦东意，但秦东意并没有去理会，也似乎并没有多在意。
他只每天待在疏桐院，除修炼还是修炼，原本就不爱说话人更拒绝与人接触，几乎将自己困在自己世界里。
他问过门内长老，十三去哪里，但没人愿意告诉他。
直到后来，妖族中出现股新力量。那人自立暗香谷魔尊，行事决绝狠辣，很快就让“暗香谷”这三个字闯入众人视线。
记忆，还只停留在前天在疏桐院跟十三说话时候。
医修说，是他受伤太重，影响记忆，过段时间兴许就能恢复。
但这段时间，也太长。秦东意等很久没等到能想起来那天。
他只在后来听人说当时东荒遗迹中见闻。
他们说，东荒遗迹中，伏尸百步，血流千里。他们亲眼看着掌门尸首分离，看着十三刀刺入掌门胸膛。
秦东意只见那人不仅不闪不避，甚至还抬手，笑着同他打个招呼。
旁边人告诉他，那个疯子就是楼画。
秦东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感觉。
恨吗？好像没有。
不甘和失望也只有那点点，不知道为何，看起来可能是楼画骗他，但他对楼画总是恨不起来。
他叫楼画。
以前从来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但仅在百年内，他便让这个名字打上“血雨腥风”标签。
他推翻妖族千百年来帝王统治，亲手拧下妖王头颅，将其悬挂在妖王座上三天三夜，逼迫其余妖对自己俯首称臣。
他手上人命无数，全凭心情行事，被他荼毒过人皆要啐声疯狗。
秦东意听过楼画名讳已有许久，但直不知道那人是什模样。
他们说，东荒遗迹中就只活下来两个人。
彻底妖化十三，还有，从死线被拉扯回来秦东意。
这次进东荒遗迹人大多是各大仙门顶尖力量，现在全军覆没，对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个不小打击。很多小宗门就此没落，就算是清阳山也是元气大伤。
很多人对这个结果并不甘心。
他们没人可以泄愤，就将矛头对准正道唯生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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