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日复
日，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让小哑巴每天都在想，还不如死
算。
而现在，他又要回到那个噩梦中去。
小哑巴被乌鸦带走。
在乌鸦和别人交谈
时候，小哑巴听到他们在说什
“大人”，或者是“教主”。
小哑巴听不懂那是什，但大概明白，就是那两个人想要自己，所以派他们来抓他。
小哑巴……
楼画听着这个称呼，笑两声，随后想起些事情。
他想起来，当时秦东意在青灯里问他话。
那时候秦东意问，那个孩子，后来怎样？
有些事情楼画早就刻意地忘记，但每当他像现在这样意识不大清醒时，以往回忆便像潮水般涌过来。
“怎？”
应龙从在晋城开始就直在透支自己神识帮他稳住心脉，此时已疲惫至极，但还是打起精神回应道。
“你给
讲个故事吧。”
楼画微微皱着眉，他每每陷入昏迷，却总会被寒冷和剧痛强行唤醒，不得安生。
应龙耐着性子：
吧。”
医师答得有些敷衍，又看他眼：
“别看，你帮不他，有那心思，想办法拖住大祭司那老妖怪，别等他回来发现端倪吧。上次他从晋城那边回来似乎就已经发现不对，别让他趁尊上病弱时对他不利。”
雾青点点头，送走医师。
门开又合，最终归于片寂静。
在晋城城主把小哑巴交出去后，晋城外围着那群妖也散，只留四五个跟着
他想起来，那时他还是小哑巴，被那个黑翼男人强行从晋城拖拽出去，被拖行中掀起尘土呛得咳嗽不断。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妖怪，小哑巴就在心里给他起个代号，叫乌鸦。
小哑巴之前被乌鸦抓走过次，他很害怕他，因为乌鸦总会虐待他。
比如用刀下下划他，比如用石头敲碎他骨头，再比如拔他指甲。
当然乌鸦不会让他死，所以每次虐待后他都会帮小哑巴用灵力治伤，以保证下次他折磨他时，小哑巴是活蹦乱跳。
“那个年代可没有故事，自己人生也无聊透顶，拿什讲给你？”
“那就讲你认识人，讲点好听。”
楼画语气中无意识地带点向长辈撒娇意思。
应龙笑两声，哄着他道：
“可就认识个人，他是个小哑巴。”
楼画皱皱眉，闭着眼睛，蜷起身子抱住自己。
他从头到脚都在发冷，那寒意似乎侵进他心里，即使身上盖两床被子也没办法给他温暖。
他需要温暖，可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稻草人。
“老长虫。”
楼画在识海中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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