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追逐着灯光而去,那团光亮在他眼前越来越大,最终,他拨开雾气,停在男子身前。
那男人穿着身浅色衣衫,但身上大部分都被血染成近似于黑深红。
同样,他半张脸上也都是血迹,另外半张脸森白枯瘦,眼窝深深凹陷,嘴唇也片青紫,怎看都不像个活人。
秦东意此时赶到,他看着眼前人,也皱紧眉。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眼前有人,因此没再往前走。他定定地站在楼画眼前,半晌,嘶哑着嗓子拖出句:
楼画微微皱眉,目光凛,向声音来处看去。
薄雾掩映间,他看见街上似乎有盏灯在晃晃悠悠地移动。
“小心火烛——”
打更人喊出下半句。
隔壁元镜显然也被这声音吸引注意,他把窗户把推开,探头望去,抬眼时刚好跟坐在窗边楼画打个照面。
他把楼画长发在脑后束起,又用红绳绑上。做这些时候,他总觉得手里这根红绳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夜风拂过,带起楼画额前碎发。
他摸摸秦东意给他绑头发,笑着回眸问:
“好看吗?”
他笑起来时,眼里盛着万千星光,似乎还是当年那个明朗少年。
,坐上窗台,腿搭在窗户外面。
现在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见片死气黑青色废墟。
街道上薄雾还未散,抬头看去,天空倒是晴朗。
深色天幕挂着万千星辰,银河悬在空中,是番不错景致。
楼画看会儿,闲着没事,就把自己头发上红绳取下来。
“天干物燥——”
楼画盯着这人脸,表情有些僵硬。
秦东意看出他
楼画弯起眼睛笑眯眯冲他晃晃手算作打招呼,随后他就当着元镜面,直直从五楼跳下去。
即使知道大家都是有修为在身人,但这种情况还是令元镜愣。
下瞬,坠落半空楼画身后生出双白色羽翼,带着他稳稳落地。
元镜看着那双翅膀,人有些恍神。
随后,他把抱住常楹,也跟上去。
秦东意有瞬失神。
二人对视片刻。
晋城夜很安静,跟当年全然不同。
“天干物燥——”
然而就在这时,道男声打破这片寂静。
青丝没束缚,如瀑般洒在他素白色衣衫上。楼画随手梳两下,又似想起什,于是把手里红绳举给旁秦东意:
“师兄,帮绑头发。”
秦东意没说什,接过红绳后便拢拢他长发。
楼画平日里喜欢把头发松松地绑在肩侧,心情好就多编几根辫子,总也没个正形。
但秦东意梳得认真,他也向来是个认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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