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望着秦东意，不急不缓解释道：
“
是来给你送应龙髓
，不想要你死，舍不得你。原本是想，若是师兄能同说说话，便将应龙髓给你，但你不愿，就自己吃掉
。”
“师兄，所以，应龙髓现在在这里。它在血液里、灵流里、气息里。你以前需要应龙髓，但现在，你需要，你开不开心？”
秦东意心里漫上
阵冷意。
他看着楼画愈发猩红眸子，忽然有种被恶鬼盯上错觉。
“给自己下个封印，就伤不到你。师兄，你喜不喜欢？”
秦东意没回答，他只后退步，连带着楼画手上那片衣角都溜走。
楼画倒没多大反应，他看着自己空掉手心，凑近又轻轻嗅下，像是在捕捉其上残留檀香味。
半晌，他听秦东意清清淡淡声音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
，以你能力，完全可以无视清阳山禁制逃出去。”
“……”秦东意在心里叹口气。
他解楼画，知道楼画不会骗他，但每每遇到不想回答问题总喜欢弯弯绕绕地答些似是而非东西。
思及此，秦东意直截当问道：
“封印谁下？”
楼画用手指轻轻挠下自己脸颊，目光飘向别处：
画身边，用两指搭在他手腕处。
他分出丝灵流稍微试探下，结果还真如楼画所说，他经脉中空荡荡，什都没有，就像是个再普通不过凡人般。
秦东意好看眉皱得更紧些，这事太过蹊跷，他竟有些理不清。
除楼画自己，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逼散他身灵力？
如果真是他自己干，那目又在哪？
他眼前明明还是那个人，那人神态专注又温柔，看着他字顿地说：
“秦东意，好爱
“或者说，你从开始就是计划好。故意演出被背刺戏码做给众人看，顺理成章成清阳山阶下囚。”
“你到底想干什？”
话音落下，室内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被风撩得晃动两下。
楼画笑声：
“师兄，你好聪明，怎都被你猜中。”
“想想……”
随后，他突然弯唇笑起来：
“好像是自己。”
楼画伸手牵起秦东意烟青色袖摆，深深嗅下，也是熟悉檀香味。
他餍足地弯起眼，笑意温柔：
“这是？”
大概是受应龙髓影响，楼画体温比寻常人要低很多，他又是刚从雪地里回来，碰上去冰得有些过分。
秦东意收回抵在他腕子上手指，默默蜷在掌心。
楼画有些舍不得手腕上余留温热，垂下眸子：
“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封印吧，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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