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对不起,你先离开屋子,帮们把门锁上。”
荆红追心头惊:“大人,你要做什?”
“想与七郎待在起,就们两人。阿追,拜托你,出去吧。”
荆红追不愿服从这样命令。沈柒再怎对大人真心,此刻也被药力烧成团焚灭万物烈火、把不分敌利刃,大人与他独处室太危险,万沈柒神智彻底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苏晏转头看着荆红追,眼神中坚定决绝之意令人胆寒,但他语气却是柔软、诚恳,他说:“阿追,你有多解,就会多清楚,意志与安危之间该选择哪个。”
——这股子狠劲被诏狱狱卒们传为奇谈,都说纵使刮骨疗毒关公也不及他能忍痛。苏晏听到那些议论时,心痛又叹服。
而眼下这般情形,何止是“更疼点”?他要用多大忍耐力与自制力,才能不像寻常人发作那样哀嚎、惨叫、打滚、咒骂、自残,把浑身抓得皮开肉绽,在墙壁上撞到鲜血淋漓?
苏晏心如刀割地抓住荆红追衣袖:“阿追,你帮帮他!能不能打晕他,让他少受点折磨……”
荆红追叹口气,伸手点沈柒重穴。沈柒似乎昏迷下,但也仅是短短几秒钟,随即抽出声长而破碎喉音,再度睁开眼。
“他太痛。”荆红追话音中透出无奈,“即便昏过去,也会立刻痛醒。”
荆红追很清楚。正如他们从南京回程时,沈柒为达成他意志,最终选择单独护送朱贺霖离开,而没有阻止他冒险引开追兵——那般清楚
“那怎办,就这硬熬?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荆红追思来想去,摇头:“方才试着输入真气看能否平复紊乱,但他体内经脉痉挛,完全输不进去。这药丸效力极霸道也极诡异,暂时想不出解决之道。”
沈柒手脚间铁链哗啦啦响,从满是鲜血齿缝中艰难挤出几个字:“走、别、管、!”苏晏近乎绝望地呜咽声,紧紧抱着沈柒不肯放手,咬牙道:“你在哪,在哪,有本事你咬死,咬不死你就得让陪你起熬!”
“、怕、真会伤你……杀你……”沈柒眼角有血泪滚落,仿佛目眦挣裂,他第次用那软弱语调,诉说最深切恐惧,“清河……知道、自己、有问题,心里……住着嗜血怪物……对你,能忍住冲动,但这次……怕忍不住……你走……跟他走,别回头看……”
苏晏泪流得更凶,声音却异常地平静下来。他无声地泪流满面,平静地说:“不怕你杀,但怕你之后杀你自己。七郎,要你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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