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燕被掌风又次甩入池塘,筋疲力尽地重爬回岸边后,抱着双腿蹲在草地上,嘤嘤痛哭。
豫王终于认出,这是几日前
马槊本是重甲骑兵使用,临阵对敌,挥刺扫合之下,以当百,非膂力绝伦者不能用。而这个袭击他人,竟能将马槊当做标枪,轻易掷出数十丈,险些将他洞穿,槊锋入木之后,杆尾犹有余威,这份武力实是惊人!
吴名心有余悸地望向下方练武场,但见名穿着玄色束袖曳撒、身材高大年轻男子,正负手抬头,眯着眼打量屋顶上自己。
他觉得这人容貌有些眼熟……是豫王?!
个以沾花惹草出名花花太岁,竟身藏这般武艺!双目交触之下,吴名隐隐感到某种威胁与压迫感,长剑出鞘,鬼魅般身形几个闪现,便出现在场边,冷冷地盯着对方。
豫王毫不动容地逼视他,沉声道:“看你身手,不像是个蟊贼,夜探王府有何企图?”
冰冰全无半点人气,吓得头冲向台阶下方。
吴名把揪住他后领,威胁:“敢再吱哇声,削你脑袋!”拎着他纵身跃上屋顶。
西燕紧紧闭眼,咬着嘴唇不敢吭声,不知这歹徒要掳他去哪里、做什,惊惧到极点。
吴名担心豫王好色,万扣住这戏子不放,此计难成,不如先把人掳走,逼迫对方同意协助他,再带回戏班,替他掩护身份。
他挟持着西燕,正在屋顶纵跃疾走,骤然听见风声破空。
吴名漠然看他,言不发。
西燕被无情地扔下屋顶,幸亏下方是个池塘,他又会凫水,这才捡回条性命,湿淋淋地爬上岸。
身上红红绿绿襦裙和褙子绞成烂糟糟布帘子,淅沥地淌着水,他满脸铅粉胭脂都被冲刷干净,露出惨白张尖脸,披头散发像个索命水鬼。
见到豫王,西燕目光乍亮,如蒙大赦地向他跑去,哭叫道:“王爷救——”
豫王正蓄势待发,眼角余光瞥见团鬼影朝自己扑来,当即条件反射,掌将对方推飞出去。
吴名转头,见道暗光残影,带着凛冽杀气向他射来,如同奔雷掣电,真身未至而声势夺人,眨眼间就要透体而过——
若只他人,避开这记突袭并非难事,但手里还提着个累赘,影响身形,不得不将那戏子先步甩出去,自己错步拧身,生生与那道急电擦肩而过。
这道急电钉在不远处,屋顶正脊巨大脊檩上,长尾抖动,发出击磬般嗡嗡回响。
原来是根丈八马槊,槊杆漆黑如柱,精钢槊锋足足有三尺长,看着既沉重又锋利,是兵器中真正霸主。
夜行衣上瞬间绽开道尺把长裂口,吴名心知这是遇上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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