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扫视,看到其中“苏晏”二字,立刻将密折重新揉成团,揣进袖中,不禁转头望眼。
那名千户已策马驰出东苑中门,看不见背影。
“殿下,可是要回重华殿?”亲卫见他驻足回头,请示道。
豫王凝声道:“不,去小南院!给本王就近弄匹马,要快!”
他说着,迈步疾行,竟比寻常人小跑还要快些,斗篷下摆行云流水地翻卷着,猎猎作响,如夜风吹动战场旌旗。
名缇骑道:“这有什!当年豫王还是代王,戍守大同镇时,是赫赫有名猛将。他十二岁初战便率亲军,于逆境中以五十人对敌千余,最后逼得鞑靼首领兵溃败逃,役成名。区区匹惊马,还能伤到他?”
另名缇骑吃惊:“真?如何完全不知!”
“你才多大,自然不知十几年前事,也是听爹说。当年先帝讨伐北成,便是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军略。听说他在庚辰年‘边堡之乱’危急关头,驰援过还是太子圣上。”
“立下平乱救驾之功,又是母同胞,难怪皇爷在诸多亲王郡王中,对他格外亲厚。这些年豫王殿下甚至不用就藩,留在京城享尽荣华,哪怕睡那多——”旁边人递个眼色,这缇骑警觉失言,赶忙闭嘴。
沈柒只作未闻,皱眉道:“马挨这掌,想是骑不得。要你们匀匹给,要回去再领匹。”
缇骑们身负命令,要盯着沈柒回到北镇抚司,期间不能让他四处走动,尤其不能与人私会。刚才惊马事故已经是意外,又怎会让他再回头横生枝节,当即表示匀匹最好给千户大人,他们可以两人共骑。
沈柒二话不说上马,扬尘而去,其余缇骑紧随其后。行人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豫王停下脚步,伸手入怀,摸到个纸团。
他将纸团慢慢展开,在宫灯亮光中看清,竟是张揉皱密折,是锦衣卫内部款式。
方才那个不知名锦衣卫千户,不知为何要故意使座驾吃痛受惊,在手下缇骑面前演这出戏,又在翻身落马时,悄悄将本该直递御前密折弹进他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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