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只好谢恩。
“去吧,陪太子读书去,别在朕面前碍眼。”皇帝下逐客令。
苏晏这才松口气,规规矩矩地行礼退离。
等到少年侍读身影消失在殿外,皇帝方才搁笔,将笔法散乱山水图揉,丢在桌脚。
他尽力平息身体深处丝燥热与焦渴,从抽屉内取出枚青玉透雕荷叶佩。
景隆帝半信半疑地用指尖蹭两下,总算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苏晏发现眼下情势不对。他跪趴在皇帝膝头,邀宠似抬着脸,而对方俯身凝视,手指在他脸上暧昧地摩挲……这是要擦枪走火节奏!
脑中直男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向后撤,擦拭脸颊上泪水残痕,心虚道:“臣时失态,求皇上恕罪。”
恍惚间从旖旎梦境脱身,深沉自持秉性回到体内,景隆帝收手,刻意忽视指尖余热勾留,起身又提起毛笔,继续画他修身养性山水图。
“……皇上?”苏晏还跪在地上,未奉圣谕不敢起身。
黏住天子手。
抚摸不知不觉就变味,从安抚逐渐化为意动情生。
苏晏哭得直抽抽,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后背上那只手,抚摸力度是不是有点大,角度是不是有点歪,尺度是不是有点不可描述?
他午前刚被人蹂躏过,这会儿还有些十年怕井绳,条件反射似抬脸,打个响亮嗝,不哭。
景隆帝正心旌摇荡,冷不丁对上张梨花带雨脸,有点窒息。他端详近在咫尺双朦胧凤眼,只觉人间整季春色都融入其中,连诗画也难以描摹,情不自禁伸手抚摩,指尖从微颤睫羽路滑到殷红嘴唇。
这玉佩质地细腻温润,雕工
皇帝笔下勾线,泰然道:“明日便是端午,百官休假。东苑有射柳之戏,射中者得赏赐,你可要去显显身手?”
苏晏也听说端午节放假,本打算去金水河上看划龙舟,如今听朝廷搞团建,还是在赫赫有名皇家园林,当即改变主意,不去看常规活动,就去东苑。
“臣愿意随行,不过骑射之术臣并不擅长,可否只是瞧个热闹,上场就免吧。”
苏晏来到这个时代不过半年,骑马学得挺利索,射箭却几乎没接触过,让他上场话,估计能拿脱靶冠军。
皇帝道:“君子六艺,射御占其二,不可不学。你若不会,朕可以教……可以着人教你。”
然后皇帝问:“你嘴怎破?”
“上火长泡,蹭破。”
“朕看着不像上火,倒像是被咬破。”
“……”
这个梗就过不去是吧?!苏晏在心底咆哮,面上却露出茫然之色:“臣没有咬嘴唇习惯呀。莫不是上火夜里磨牙,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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