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抿起唇，屈起手指，小心翼翼地让手贴着桌子靠过去，然后用指背很轻很短暂地贴
贴江白榆
指尖。
好冰。
这是陆瓒碰到他后第
个想法。
后来，他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地想，江白榆喜欢，究竟是个什
样子人呢。
陆瓒想不到。
全没有减小意思。
豆大雨珠砸在玻璃上，又蜿蜒着滑落下来，将玻璃窗分割成块块碎片。狂风裹挟着树木，入秋后脆弱叶子轻松被卷起，湿哒哒地贴在地面上，又被地面坑洼盖滩水。
教室里很安静，他们看电影时没开灯，整间屋子只有大屏幕发着荧光，屏幕里女主角念台词声音破碎又沙哑，倒是和窗外天气很搭。
陆瓒兴致缺缺，分神侧目看眼江白榆。
江白榆不知道什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他头发差不多干，人看起来没什事，但不知是光线还是什原因，陆瓒总感觉他脸色似乎有点苍白。
但他希望，无论如何，如果那个人能把江白榆冰凉指尖捂暖点，就再好不过-
下午到点放学时，校门口挤满大大小小伞面，那都是来接学生家长。
陆瓒把江白榆半干校服外套穿在身上，边问他：
“今天
陆瓒看着他，也没心情玩手机，索性锁屏扔进桌子里。
他也学江白榆姿势趴在桌上，但他没有闭眼，而是半合着眼睛看着他出神。
过会儿，陆瓒悄悄伸出手，慢慢靠江白榆近点。
其实他在这种时候想做事情有很多，他想摸摸江白榆头发，想摸摸他眉心，碰碰他眼睫，还想试试用指腹在他鼻梁上滑滑梯。但事实是陆瓒什都做不，也什都不能做，他只能在江白榆睡着时候多看他两眼。
可不知出于什心思，到最后，陆瓒还是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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