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他晚上不睡觉出去偷垃圾还要更离谱，所以，为
不被嘲笑，陆瓒忍。
他看江白榆
眼，默默掩埋事情
真相，转而看向周缘：
“别啊周总，夸
什
，让听个响呗。”
周缘撇撇嘴，从教案里拿份试卷出来：
“你没发现你开学考语文卷子没发下来吗？”
语文老师原本已经板起脸想要训他，但看他这样子，到底还是没绷住，笑出声：
“陆瓒，你昨晚上是去偷垃圾吗？怎邋遢成这样？”
语文老师是个身材瘦小中年女人，她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严厉，班同学亲切地叫她周总。
她耳朵上别着个扩音器，本人不需要出太多声，腰上小音箱就能把她声音伴着电流杂音传得很远。
也多亏这玩意，在周缘吐槽这句之后，全班同学都停止朗读，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邋遢陆瓒。
陆瓒好像被太阳晒困，他眯着眼睛，喃喃像是在说梦话。
江白榆听见他话中内容，微微蜷起手指。
四目相对，江白榆那双浅色眸子藏在薄薄镜片下，掩住他大半情绪，只能看见窗帘淡蓝色阴影在他眼底翻涌。
而陆瓒发梢眼睫眸底全是窗外浅金色阳光，他深色眼瞳被光映得通透，即便眼睫阴影落下也不会令其暗淡半分。
那刻，时间和画面同被定格，没关紧窗户被风带开点，悄悄溜进来晨风带着好闻草木清新味道。
她顿顿，扬扬眉：
“这正好有份全年级作文最高分，但它主人不叫陆瓒，看看啊，他叫……”
周缘动作夸张地把卷子翻到正面，她看
陆瓒在几十道目光凌.迟下红耳尖，连忙抬手顺好自己毛。
“大早语文早读就在这睡觉，原本今天上课还想夸夸你，现在看来，功过相抵，夸奖也不必。”
“……”
陆瓒原本想辩解，说自己没睡觉，但话在嘴边打个转又被他咽回去。
没睡觉在干嘛？跟江白榆深情对视比谁先笑出来谁是猪？
有别班朗读声从窗外飘来，远远，听着有些模糊。过会儿，教室里嘈杂声音安静下来，很快换上文言文必背篇目齐读。
这朗读到底是什时候开始，陆瓒没注意，他只知道，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为什突然响起文言文时候，就先有几道响动盖过它。
“砰砰砰——”
金属制讲桌被敲得砰砰响，陆瓒个激灵，从桌上坐起来。
但因为在桌上趴得太久，他脸颊和桌面贴合良好，这样突然起身，脸桌分离痛弄得他五官乱皱，再加上他之前揉乱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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