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他脑子里还会重复播放在原来世界最后幕,仿佛做噩梦般。
“助手,缝合。”蒋云书放下手术刀,脱下无菌手套,眼前是片鲜艳红,他刚刚结束天之内第三台手术,总时长长达18小时,走出手术室那刻,头却突然阵强烈剧痛,随即眼前黑,便失去意识。
作为医生他,猜测自己很有可能是脑血管破裂,生还几率只有百分之。
这些匪夷所思却又真实存在事情股脑地摊在蒋云书面前,全都在叫嚣着:你已经死,你回不去。
洗手间头顶上Led白灯闪下,蒋云书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站在镜子面前,他抬起头,镜子里人同步地望过来,眼神疲乏但锐利。
洗手间里白亮Led灯刺得蒋云书眼睛生疼,他沉默地盯着镜子里人,半晌认命地弯下腰,疲惫地洗把脸,水在下巴汇成个小尖,最终滴下来。
“啪”,阵安静。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
三天前,蒋云书在医院病床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个本该死亡、名叫蒋云苏男人身上,面对医生提问他无所知,只好以“失忆”这个理由暂时蒙混过关,他心神不定地借护士站电话,指尖发着冷,个个地拨下记忆里他所熟悉号码。
“您拨打号码是空号。”
他又洗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种种打击,让他这个坚定唯物主义者不得不接受事实,重新审视他目前所在境地。
水沾湿他额发,水珠滴落在眼睫毛上,蒋云书闭闭眼,终于做下决定,既然已经如此,便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吧。
三天来,他第次细细观察这具身体,名字很像,样貌也很像,但绝不是他脸。
他脸顶多算中上水平,
护士见他情绪从还算镇定到失神落魄样子,不由自主地看眼最近通话记录,排1开头,她仿佛在看个怪人:“患者,你按这些是什号码啊?们只有2开头8位数电话号码啊。”
蒋云书心猛地沉,也见鬼似看她十几秒,他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同个世界。
之后他便凭借着钱包里十几张大钞在医院附近酒店住下来,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他疯样去找线索,按照记忆走过印象中每个十字路口,却都是陌生路名;买张地图,上面标记不是国家名省名,而是第几星第几区;上网去搜索自己所在第2星,却找不到他原来住址。
他甚至有空就在医院游荡,还尝试过躺在病床上,企图碰到什神秘开关能把他送回去,最后以被医院保安赶出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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