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挥没理睬,也没接着“拒绝”下去。因为只围着浴巾,上半身完全赤裸,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轻轻抱
晁挥边扯领带边往楼上走,和他四目相对。
“嗨,”有点尴尬,“哥哥好。”
他扫眼,不咸不淡地说:“怎不穿衣服?”
才意识到门开得有点大,连忙把门合合,让门抵着脖子。
“准备洗澡呢。”干笑两声。
【1993】
从小就坐得住,有耐心。
除中午晁鸣家保姆叫下去吃午饭,直呆在晁鸣房间里写数学作业。不觉得数学作业布置得多,只是有人不愿意写罢,只要给空白整天,能从早写到晚把它全部写完。
已经八点半,晁鸣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高美妮事情有多“紧急”,想到这里突然就不想写。
来到晁鸣家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住在晒晾腥腊肉水泥楼,不是所有人自行车都停在煤球房里,不是所有小孩都需要把碗洗干净,不所有有家庭都只有个卫生间。
“洗澡?”晁挥停在二楼,身子面向,“洗澡为什出来?”
只好实话实说:“晁鸣浴室水龙头好像坏,等很久还是凉水。”
晁挥这时候已经把领带全部扯下来,然后很不经意地把它塞进衬衫口袋里。他向走来,步子很慢很从容,等他在面前站定,也不好再合着门,而是把门打开。
“帮你看看。”他说。
“不用啦不用啦,”边拒绝边把路让开,“去找阿姨看看吧。”
晁鸣走之前告诉可以在他房间洗澡,只要打开热水器就好,水直是热。冬天许朵朵家根本就洗不成澡,太冷,所以般跟着姜为民去家属院东边澡堂花两角钱洗次澡。
晁鸣还说可以穿他衣服,于是打开衣柜挑件他最常穿,件藏蓝色T恤。他裤子都穿不成,不仅长还宽,还是穿自己秋裤吧。拿他衣服时候看到抽屉里叠好卷卷内裤,虽然承认有时候挺不要脸,但还是忍住偷偷穿冲动。
卧室里很暖和,浴室里也很暖和,把衣服都脱,用毛巾围着下半身。红是热水,蓝是凉水,把带着指针转头拨到红色区域,打开水龙头,用手测试水温,等大概三分钟,还是冰凉。关上水,重新试次,又等三分钟,没变。
没什耐心。
手被水冲得通红,往自己脖子后面捂捂。还是决定去找阿姨问问怎回事。猫着腰推开门,往外面看眼。说实话,在晁鸣卧室里还好,挺舒服自在,要是让出去,就总感觉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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