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亲
亲她
额头。
时隔数年，照片上女孩儿笑容依旧。
可外面人心态，却变很多。
以前她曾经说过，爱情是很好东西，廖初不懂。
但是现在，他懂。
母女分离时，果果还太小，许多以前记忆都逐渐模糊。
只是唯有
点，她记得很清楚：
妈妈很不舒服，经常痛得满头大汗。
廖初缓缓眨下眼睛，等眼底酸胀散些，才点头，“不会，天上只有快乐，没有痛苦。”
果果吸吸鼻子，吧嗒吧嗒掉泪。
廖初抱着她，感觉着手下柔软小身体抖抖，肩膀处衣服没会儿就湿透。
今天不是什
节日，陵园里几乎没人，大半座山头都空荡荡。
微风刮过，带周遭树林刷拉拉作响。
合着小姑娘压抑哭声，此起彼伏。
过好久，果果才抽抽噎噎停下来。
看眼生卒年月，余渝心中有些酸涩。
太年轻。
“妈妈！”
果果指着照片喊。
廖初摸摸她脑瓜，眼眶微微有些酸胀。
所以次日早上挑选衣服时，余渝特意选套比较郑重灰色亚麻套装。
见家长，想想，还有点紧张。
“妈妈不是飞到天上去吗？”
果果抓着廖初大手，疑惑道。
“嗯，”廖初替她整理下草帽，“但是在这里说话话，妈妈可以听见。”
余渝有点紧张地整理下衣服，对着墓碑鞠个躬。
“姐姐您好，没有亲眼见过您，真很遗憾。
叫余渝，是……廖初男朋友。
小姑娘瘪瘪嘴，想半天，“那，那挺好……”
她不想妈妈痛。
如果天上那好话，她可以坚强点。
果果是勇敢小孩。
果果可以照顾好自己。
双大眼睛又红又肿，几乎睁不开。
小姑娘趴在廖初肩头，偶尔抽噎下。
“舅舅？”
“嗯？”
“妈妈在天上话，还会痛吗？”
这张照片，还是当年自己赚到第笔钱后，硬拉着姐姐去拍。
他们日子过得很苦，平时都没有什机会拍照。
而后来姐姐身体急剧崩坏，短短几个月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更不愿意照相……
说来，这竟是除身份证之外，姐姐留下唯张照片。
果果忽然哭起来。
太阳有点毒，别把小家伙晒坏。
果果似懂非懂点头。
那有好多话想跟她讲……
这片是本地高档陵园，工作人员非常负责，每块墓碑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黑色大理石墓碑上，没有太多文字，照片中女孩儿不过二十岁上下模样，五官清爽，笑容灿烂，与廖初足有六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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