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轻声笑,“都说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况乎人心。”
梁济很少见到这样李后,眉间眼里透着股尝尽人世冷暖苍凉,不由担心道:“母后……”
李后恍然怔,似是从冥想里回神,她摇摇头,摆手道:“你莫担心,母后心里已有决计,再过月便是中秋,今年母后会让你哥哥来行宫过家宴,你明日回去后,莫要出差错。”
梁济心中紧,惊疑道:“母后你要做什?”
李后淡淡笑,拍拍梁济手背:“母后不会拿你哥哥怎样,从未对他尽过人母职责,如今他过得安平喜乐,也只能尽尽最后心意,让他这日子舒心日子,过得长长久久。”
部换做自己此前安插人,五军都督府节制全国各府兵权,宫中禁军和京畿戍卫拱卫东都,除去李度秋在西北十万兵马,整个大齐兵权都落在念手里,因此他不必再对修漱心有何忌惮。
李度秋弄明白这点后,心里反而落块大石,梁澄注定此生无缘人伦之乐,若得人真心相待,常伴左右,不用孤离终老。
他选择相信念,便不再多问,至于子嗣事,总归是他们会设法解决。
他将李后与梁济震惊收入眼底,道:“以念势力,他完全可以将们并铲除,只是代价更大,何况他原本就无心帝位,若非为陛下,他也不会暗中挑动四王之乱,设计除掉梁昭昌。”
他停片刻,等待二人消化这番话,接着便盯着梁济,道:“舅舅知道你现在定难以接受,不过如今局势已定,念不是们能动得,你哥哥生来多舛,从未有过日安枕,能得念看护珍爱,们这些亲人,也该放心,莫要生出什不该有心思。”
说着,她又抬手摸摸梁济额发,脸上露出丝慈爱,“济儿,眼下这情势,总比你父皇在世时候好得多,你要知道,你父皇可从来不把们母子当做他妻子和孩子。”
梁济点点头,他知道母后这是在提点敲打,自小他便心知母后对他期许,其
李度秋视线仿佛把泛着寒光利剑,长驱直入劈开他心底不甘,梁济垂下眼帘,隐在袖袍里五指紧紧拽住掌下衣裳,低声道:“济儿明白。”
李度秋公事繁忙,很快便离开行宫,连晚饭也不留下来和李后他们共用,不过此刻三人也没有叙话家常闲情逸致。
“母后,你信念会对哥哥真情实意?”梁济尤有不安道。
李后按住梁澄肩膀,轻轻拍拍,道:“这世上真情实意来得容易,哪个男子在许下山盟海誓时候不是真情流露,难是长长久久啊。”
“母后是怕念以后会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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