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睁开眼,醒来瞬间,他感觉自己是从山巅坠落。
风声、泥土、山峰——时舒呆呆望着天花板,陡然间明白这些时日焦虑从何而来。
他心里有座山。
他从没从那座山上下来过。
梁径是在第八天时候来到杜塞。
隔着段不远不近距离,时舒在酒店大堂看到拆石膏、笑容满面、英俊又高大青年。
他慢慢走过来和他说,最近有点降温,还是不放心,过来看看,顺便向他展示下新鲜出炉手臂,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招财猫似朝时舒竖竖右手。
时舒没说话,也没笑,只是很用力地将人抱住,吸吸鼻子,把头更加用力地埋进梁径肩窝,点点、点点地汲取他身上气息。
虽然梁径无法分毫地准确感知时舒心里那座山有多庞大、有多沉重,但他会不自觉地给予他片海,让他独自坐在山上时候,可以有极目远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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