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自嘲地哂笑
声，跨上他
山地车，路骑得飞快回
学校。
失魂落魄地上完天课，他拉上周坚还有宋启文，打球、喝酒、泡夜店，在舞池里疯狂扭半宿后，又在周坚提议下去夜场跑两圈赛车。
整晚活动安排紧凑又刺激，玩到凌晨时候，周坚困劲就上来，嚷嚷着要回去睡觉。
顾修远才不听，又想拽两位损友去网咖打游戏。
“畜生啊畜生！
不能再陪你，再来就要猝死！”周坚指着他骂，手指头都累得直打颤。
“没关系，”顾修远噌下站起来，耷拉着眼皮，颗倔强泪珠挂在下睫毛摇摇欲坠，“以后会掌握分寸，不让哥哥困扰。”
说完，他大步走回房间，光速换套连帽衫，背起斜挎包往玄关处走。
“你去哪？”程羽站起来，“饭还没吃呢。”
顾修远脑袋罩在宽大帽子里，看不见表情，只有几缕碎发从帽檐下支出来。
“去上课。”他低头换鞋，鼻音浓重地闷声说：“早饭不想吃话，你就扔吧，反正你也不喜欢。”
，划出考虑范围吧？你至少得给个对你好机会吧！”
顾修远说着说着，嗓子就紧到哽咽，连眼圈也红。
程羽瞬间心慌得不行。
怎
好好就要哭呢？！
“哎呀，不是想随便打发你……”
宋启文也熬不住，他摆摆手说：“周坚再贱，也是条人命，不能这糟蹋。”
“老宋！”周坚怒而指向宋启文，随后又无力地耷拉下去，“不行，连骂人都没劲，现在必须得睡觉。”
他们三个在赛车场附近找家酒店，开间套房。
周坚进门就趴床上不动，宋启文还残存点体力，他坐在客厅沙发里，垂眼看着顾修远窝在旁边单人位里玩手机。
“谁又招惹你？
“没说……”程羽话说半，顾修远已开门走。
程羽看着餐桌上还冒着热乎气爱心煎蛋，顾修远刚才伤心失落又气恼样子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良久，他重重地叹口气。
顾修远站在单元楼门口，盯着电梯看很久，也没见程羽追上来。
操，到底在期待什？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程羽连忙抽两张纸巾递给顾修远，柔声哄他：“你先擦擦，别伤心好不好？有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他安慰人时带着自己也未察觉温柔与耐心。
但顾修远偏头躲开，也没接他纸巾。
“不用商量，你意思都明白，”顾修远眼底蓄着泪光，“哥哥爱跟谁谈恋爱就谈，不用有心理负担。”
程羽更慌，下意识想解释：“不是为跟别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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