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是粉尘跟血糅杂在
起
气味，又好像有血灌满
他嘴巴。他眼皮动动，又好像没动。他好像看见他哥。是濒死前幻觉吗？还是他已经死？
他哥被人簇拥着，在他视线里离开。
哥，不要走……
你回头，看眼，就眼。
不，还是不要回头。
人能够找绒绒麻烦。
…
下坠，睡梦中，荣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不受控制下坠。
天气很热，可是在下坠过程当中，他感觉到阵凉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那
凉快过，就是失重感觉太难受。他想要张开嘴大声地喊，风灌进他喉咙，他根本喊不出来。
“坠楼——有人坠楼——”
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哥最好永远都看不见才好……
“快，快他妈叫救护车啊。”
“不要搬动，都是血，不要搬动他！”
“荣总，没事，没事，就是有个刷墙工人，没有按照规定操作，受点伤……”
“荣总，这地儿太脏，都是油漆味道，没事，真没事。
们人会带他去医院。”
纷杂、凌乱脚步声，来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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