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空姐轻轻拍醒
时，荣绒蓝牙耳麦里，还在播放着荣峥声音——
“他给季陶民送果子，
来就是半天。他给季陶民磨墨、漂朱膘、研石青石绿、抻纸。季陶民画时候，他站在旁边很入神地看，专心致意，连大气都不出……”
荣绒睁开眼，他摘下其中只耳麦。
空姐温柔地提醒道：“先生您好，
们航班已经降
“哥，好梦。”
…
荣绒上次在飞机上，没过多久就睡着
。这次戴上眼罩，过很久都没有任何睡意。
荣绒把眼罩取下，他拿起手机，点开很早之前他录，他让他哥睡前给他念那篇汪老散文《遇到个懂你人需要缘分》。
“全县第个大画家是季陶民，第个鉴赏家是叶三。”
服，脑子也有点宿醉疼痛外，整个上午再感到不舒服。
荣峥心知肚明，这与他这次早餐吃得清淡有关，加上绒绒又给他备蜂蜜水。
胃没有不舒服，自然也就不用吃药，荣峥把胃药跟止疼药都给收进抽屉。他端起桌上保温杯喝口，这才发现，里面蜂蜜水不知道什
时候被他给完。
荣峥放下手中保温杯，拿起桌上手机，点开微信。
“哥，你不知道，你流汗时候超性感，喘气声也特别好听。哎，又把自己给说得起反应呢。”
蓝牙耳麦传来荣峥这开头第句，荣绒就噗嗤笑出声。
他哥大概只念过报告，就没怎念过散文，第局就念得硬邦邦。
“叶三是个卖果子。他这个卖果子和别卖果子不样。不是开铺子，不是摆摊，也不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他专给大宅门送果子。也就是给二三十家送……”
光是听声音，荣绒完全听不出来叶三是卖果子，听着叶三像是卖房子，专门卖给有钱人房子……这联想，荣绒就更可乐。
就是在荣峥这平铺直述声音里，荣绒渐渐有睡意。他把手机捧在胸口，听着他哥声音，睡着。
荣峥：“……”
又？
荣峥眉骨微跳，他注意到，这条语音跟下条语音前后隔个十来分钟。
荣峥不用想，也知道这前后两条语音相隔时间里荣绒做什去，他点开荣绒头像，手已经划开黑名单设置，松开，又给取消。
“哥，唱歌时候，你就听出来意思吧？你那聪明，肯定听就听出来。其实有想过，就这当辈子兄弟也挺好。不过，好像不太有办法能够让可以少喜欢你点……想抱你，亲你，想明目张胆地，喜欢你。不是以个弟弟身份，是以个同性身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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