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上
回他拍
荣峥那个折纸视频，把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戴上耳麦。
视频开头，荣绒就只顾着看盯着视频里荣峥看，手头折纸连条折痕都没有。就这
个视频，也不知道重复地看
多少遍。直到看过瘾，才开始自己动手折。
叠废好几张纸以后，荣绒不得不承认，他在调香上挺有天分，厨艺也还行，就是这折纸，不可……好好个青蛙，给他折成个丑八怪。
“丑八怪，你是谁呀？”
荣绒食指在抽青蛙屁股上点点，被自己逗乐。
那天小混蛋慌？他还真没看出来。如常地同他说笑、玩笑，绒绒表现得太过正常，以致他疑心切是不是只是他多想。
“第二天
挂在阳台上内裤你其实也看见吧？后来自己稍微想想，觉得自己那天真是傻透。房间窗帘又没拉，哥你只要眼睛没瞎，进去，准就会注意到那条内裤。结果可好，还用拙劣借口把你给支出去。害。”
“哥。偷偷地告诉你个秘密呀。其实那天，就是那天早上吧，想哥，才会把内裤都给弄湿。哥你想不想知道，都想你什？”
荣峥面无表情地退出对话框。
他就不该继续点开。
那条。
“哥，知道你没睡着。”
荣峥：“……”
荣峥看看对话框上时间，00:16。
是从他房间回去后，就给他发这条语音？
他给丑青蛙拍个照，发给他哥，“不是不行，是手指五指姑娘她不太听话。可能是最近太费手。”
现在飞机上没信号，荣绒这条微信当然发不出去。荣绒看看手机上时间，快八点。这个点，他哥应该早就已经起床，搞不好都上班
…
上飞机以后，很长段时间，荣绒只要听见脚步声，就会神经质地抬起头。
想当然，他哥这次自然不会再出现在飞机上。他要是今天没飞去巴黎，他哥估计还躲着他呢。
荣绒从包里，拿出盒薄荷糖，剥颗，放在嘴里。他把家里那点薄荷糖都给带过来。省着点，应该能坚持到回国时候。
有上次经验，这次，荣绒专门买折纸来打发时间。
“那天在你身上起反应，你感觉到吧？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吃过饭，都没在那坐会儿就走啊？”
荣峥：“……”
忽然不想把剩下语音给听完。
荣峥点开下条语音，点开，就是少年轻笑，“那天晚上真不是故意。当时都慌。幸亏外卖及时到，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圆过去。”
荣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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