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声，力量被谢眠握碎，从他指缝消散在半空中。谢眠垂下眼睑，看着消散在指间
力量，“不过如此。”
谢眠
江怀玉认认真真听着江程安说，顺带着瞧
眼天空。
天空泛着点蓝光。
……
血迹从长鹿天长明殿消失，又出现在妖魔交界处宫殿内。
谢眠回到妖魔交界处，收起千幻伞，他抽出千幻伞根伞骨，扎入胸口，硬生生把企图抹去记忆力量逼出身体。
他姥爷江程安背着手，精神抖擞，穿着棉鞋站在门口看他，半点看不出即将去世，“年纪大，出现耳鸣，听到你敲门声，以为你回来，打开门，还真回来。”
江怀玉叫声姥爷，“
没敲门。”
“行行，赶紧进来吧，站外面冷不死。”江程安让开条道，让他进来，“大半夜，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想你就回来。”
“你领导给你放假？”
”
……
江怀玉订张时间最近机票，什
东西也没带，急匆匆返回老家。
他已经年没回老家，可能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因为不愿意面对。
踏上故土时，天还没亮，江怀玉刻意看眼手机，时间真倒回年前。
抹去记忆力量被逼出身体，当即要消散，还没消散便被强横力量困住。
谢眠抽出扎入胸口伞骨，看向被困住力量。
“天道之力？”谢眠脸上没什血色，他直勾勾看着被困住力量。
血液顺着他嘴角滴溅在地面，在地面溅出狰狞血花。
谢眠笑声，他抬手握住企图抹去他记忆力量，慢慢收拢力度。
江怀玉关上门，呃声。时间倒回年前，请假总不能请年后假，心里琢磨着不能请年后假，江怀玉假笑道：“请请。”
“看你这样就没请，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开除？”
江怀玉：“……”
江怀玉笑声，拖拖拉拉跟在江程安身后，“你老人家怎老是觉得被辞退。没有，准备转行。”
“早跟你说设计行业不好搞，老老实实考公，多好，你看看隔壁家那个叫什来着，年纪大，不记得名字，人家就考研去什……”
街道萧瑟，路两旁灯光已经熄灭，江怀玉沿着熟悉路回到姥爷家。
偏僻地方，物价不高，房屋也不是什高楼大厦，都是自建房。
江怀玉准确无误回到姥爷家，姥爷家门口种着两棵梧桐，江怀玉靠在梧桐树下等天亮，这会姥爷应该还没醒，犯不着打扰。
秋霜正盛，江怀玉站在梧桐树下有些冷，他脑子里胡思乱想，正想着见到该说什，门忽然打开，灯光从门内照出来。
江怀玉惊，连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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