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顿，又敛去笑意，“
想
个人待着。”
程景森耐心劝他，“医院有专业看护。
如果换成是照顾你，比如帮你洗澡什
，容易把你弄伤。”
尹寒却很执拗，“暂时不想让别人碰。
左手伤得不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尹寒身上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大都处于极为私密地方。
每经历遍检查换药，对他而言就有如二次伤害。
他表现出种让人心痛乖顺。
全程声不吭，看着医生护士摆弄自己，等到切完成，他垂着眼说谢谢，避免与人对视。
程景森想哄他，话还没开头。
程景森又问次，“嗯？说话，怎个可怕法？”尹寒犹豫下，然后慢慢地说，“你好像很冷酷，又好像很温柔。
离你很近，可是从来猜不到你在想什。
你像幅从不同角度观赏就会感觉完全不样画。”
他说完以后，又安静很久，久到他以为男人已经再次睡着。
“这是夸吗？”程景森声音带着慵懒倦意，好像在毫无自觉之间就诠释尹寒所说那种冷淡兼而温柔感觉。
他们贴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呼吸。
天色将明未明。
心跳起伏不定。
尹寒曾经对程景森有过各种复杂感受和想法，但是这刻，他知道自己所有安全感都来源于这个拥抱完整。
程景森抱着他没几分钟就睡着。
其实
尹寒自己先笑道，“可以不要再复查吗？每次张开腿让人检查就觉得自己很贱。”
程景森被他这种态度下激怒，伸手将他抓到跟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再对自己说这种话？”少年双黑色眸子抬起来，眼底依稀泛着水光，程景森立刻心软，知道自己话说太重，低声道，“对不起宝贝，不该吼你。”
尹寒有点狡黠地冲他笑下，“程先生，这样道歉太不诚恳。”
程景森半眯起眼看他，知道自己被他下套，无奈道，“你想要做什就直说，别这样惹。”
尹寒微微勾唇角，“想出院。”
尹寒没有做声，睫毛垂落，脸贴着程景森胸口位置。
男人心跳沉稳有力。
程景森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仍然紧紧搂着他，“睡会，你不舒服就叫。”
这次他是真睡着。
没过几分钟，尹寒也在他怀里同睡去-
他确很累。
尹寒躺在他怀里，头枕着男人手臂，也跟放松下来。
“……程先生，你真是很可怕个人。”
他轻声呢喃，以为程景森听不见。
可是过几分钟，男人突然问他，“怎个可怕法？”尹寒吓跳，愣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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