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深、很深
海底，有
座雄伟城堡，里面住着六位人鱼公主，她们都十分美丽，尤其是最小公主，她留着金色长头发，比姐姐们都漂亮，她最喜欢听姐姐们说许多海面上新鲜事，因此，小公主常常想着，有天能自己到海面上看看……人鱼公主下定
决心，在王子睡着时进入他寝宫；但是看着王子安详脸，怎
也下不手。黎明时，人鱼公主在甲板上自言自语地说：“王子！再见。”于是人鱼公主身体慢慢地，化做许多五彩缤纷泡泡。”
池焱沉柔声音通过手机屏幕传来。相隔千里又近在咫尺。虽然是在给戚皑莳读睡前故事，但连同戚守麟这几日工作出差紧张疲倦也给抚慰。
“为、为什……”她长睫毛湿漉漉，埋头在爸爸怀里闷闷道，“是小美人鱼先认识王子啊……”别看现在人才三岁多点，其实大人们说话差不多都能懂，甚至常常语出惊人。这样个聪慧可爱小姑娘两家长辈都疼爱得不行。
池焱竟下子也没法回答她，他小时候听这个故事时也只是停留在觉得小美人鱼很可怜层面，倒没想过关于王子和小美人鱼情感问题。感情先来后到、小美人鱼痴情是否值得、王子爱有无对错……个简单童话故事现在细细想来，也是有着丰富思辨内涵。
就这样给出个武断结论并不太好，恐怕只有等戚皑莳再长大些有自己人生经历才会有答案。
“因为那王子就是个睁眼瞎。”戚守麟懒洋洋地说，戚皑莳立刻捧起手机看父亲。本来带着悲剧浪漫色彩故事被α那霸道直球教育方式剖析得点儿也不梦幻。“戚皑莳你以后可别像小美人鱼那样傻，拿自己最重要东西去讨别人喜欢。这世界上又不是没谁就不能活。”池焱先前还觉得无语，现在又觉得他说得还挺在理，抱着女儿说对对对，听你父亲。
戚皑莳到底才三岁，心肠柔软。父亲答案显然不是她想听到。“已经十点，
还要和你爸爸说话。你该睡觉。”戚守麟无情地下令。
白天戚皑莳要上幼儿园，戚守麟和池焱都要工作。晚上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戚皑莳又巴巴地盼着给她爸爸讲故事，戚守麟工作天也巴巴地盼着能和池焱两个人单独说话。父女俩“争夺战”就没停过。
“要爸爸，”戚皑莳没有吵着不睡，自己把小被子盖好，又匀点到池焱身上，“和爸爸、睡。”她还没能完全从小美人鱼可怜故事中走出来，揪着池焱衣服悄悄抹眼泪。
“戚皑莳你羞不羞啊？就要上小学，还要跟爸爸睡？快点，自己睡。”戚守麟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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