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隽重新拿近手机。
“
跟你开玩笑呢，这都快十二点
，明天
早班机就很赶，你还赶半夜航班？”
“怎
，出什事？”周隽
滞过后语速飞快。
“出大事……”孟疏雨抽下噎，“做噩梦……”
听筒里沉默过阵，传来周隽松气声音：“孟疏雨，先说事情再哭行吗？第次知道可能有心脏病。”
“你还怪……”孟疏雨吸吸鼻子，从床上坐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梦里都干什？”
“——”周隽沉吟会儿，试探道，“出轨？”
每条消息之间都隔几分钟，像极个加班结束回来，发现家里没人等他男人——倔强独白。
孟疏雨愣愣看着周隽四条消息，往上翻翻。
哪有什“周末来不南淮”“那就算”？
她这是不小心睡着，没收到周隽真正消息，收到梦里假消息……
孟疏雨松大口气。
机半天没回过神，等回过神，盯着“那就算”四个字，鼻子酸，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
热意充盈眼眶，孟疏雨哭得抽抽，看着掌心再没有动静手机，气得把砸出去。
“啪”声手机砸到地板上，碎个四分五裂，孟疏雨个激灵睁开眼。
这睁眼，却发现黑屏手机还握在手里。
孟疏雨看看房间没熄顶灯，又摸摸湿润脸颊，迟疑地解锁手机。
“想得美，你还没出轨机会呢！”孟疏雨中气十足地说完，声音又轻下去，“你跟说你不来，你说算，你居然说那就算……”
周隽花几秒钟大概理解她意思，像在叹气又像在笑：“怎会不来？都订好早班机。”
“那不管，反正你现在还没来，而且就是梦到……”
听筒里周隽声音轻下去，像是他挪远手机：“……还有没有更早？现在值机来不来得及？没关系，经济舱也行。”
孟疏雨看时间，赶紧打断他：“哎周隽！”
可这口气是松，那种生气难过，那种快要爆炸绝望却从梦里带出来，萦绕在心头迟迟散不去。
太真实，真实到她好像又失恋次。
她怎会做这丧梦……
孟疏雨想着想着，眼泪莫名其妙又掉下来，看着屏幕上对话框，直接拨语音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不等周隽开口，孟疏雨带着哭腔声“周隽”已经喊出去。
四条未读消息跳出来——
「这边结束，睡没？」
「睡着？」
「让你困先睡，不是让你睡也不跟说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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