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估
徐善对人心
把握和算计。实则或许，早在前头她邀约他对弈，请他赐棋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她心思，之后赴宴，自然料知她将出手试探，故而提早弄这样
张骇人面孔有备无患。
他脸上伤是假。他骗她。
拣枝见她眉头紧蹙，眼光闪烁，迟疑询问：“小娘子？”
她回过神应声，突然问：“昨日朝会，可有*员请病假或事假？”
“婢子不知，可要替您去查探查探？”
海里飞快闪过幕场景。
花朝节当日山崖顶，徐善遭暗算刹，曾有机会以手阻拦刀锋，但他伸出右手后，却半道突兀停止，因此生生捱上那刀。
她当时确实觉得奇怪，可后来眼见他伤重昏迷，自然也就不可能拿这种并无意义问题叨扰他，只当他是时失手。眼下听拣枝说，才再次心生疑窦。
她突然有个不可思议想法：徐善可能不止是徐善。
这刀，并非他挡不住，而是他不能挡。因为除却布衣谋士外，他还有另重身份。旦他被刺破手掌，在如此明显地方留下伤口，这重身份就曝光。而这也是平王派来刺客在明知无力杀人情况下，仍拼死刺出这刀缘由——他想将他从暗处揪出来。
元赐娴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又道：“倘使没有，就拟份朝中五品以上*员名单给
。”
昨日朝会并非大朝，照制只有五品以上*员能够参加，如她所料不错，徐善就在这些人当中。
拣枝查轮，发现昨日有个吏部老臣因病未去上朝，但元赐娴看过他年纪后，立即排除可能，紧接着筛选那份名单。
五品以上都已算不小官，除年纪最轻陆时卿，其余大多在三十以上，至于偶有几个二十七、八，在身形上也差不多少。
但徐善却绝不是这个蔡禾。她亲眼看见匕首插在他胸口而非掌心，所以右手受伤，且与徐善年纪、背景、入京时机相当吻合蔡寺卿只可能是他替身，是郑濯向平王抛出假诱饵。
如此，反过来想，既然平王能够相信蔡禾即是徐善，便说明他原先就将怀疑对象放在朝堂上。也就是说，徐善极可能是朝中某位*员。
想到这里，元赐娴不由瞪大双眼，似是震惊得有点晕眩，伸手扶把案沿。
她脑袋霎时转得飞快，不断回想这大半年来与徐善次次交集，最终将思路停在他来元府赴宴，她装醉掀开他面具那晚。
她对他消除怀疑与戒备，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当晚看见他面具后边斑驳脸。但如今回过头去重新审视，她却发现，其实这件事是有漏洞——那就是她给他掩藏真面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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