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九点以后还布置作业，行
……”康辞小声哼哼。
“好。”陆朝南点头。
康辞脚步放慢：“所以你不会生
气
？”
陆朝南睨他
眼：“生气有用吗？你是不是要说，‘又不知道那是你’。”
“诶……”康辞心虚，轻轻擦自己
鼻尖。
这感觉很奇怪，无论有好感对象是谁，兜兜转转始终回到个人身上。
康辞没有感受到这次和陆朝南见面哪里不同以往，或许除他们牵着手，聊天说话没有任何区别，谁也没立刻提到游戏。
校园人越来越少，偶尔两个身影急匆匆奔向宿舍。
香樟和榕树遮蔽夜空，他们影子被路灯拉长、缩短、再拉长，时间就在这样距离变化中悄无声息地走远。
陆朝南手越来越暖，康辞被他捂着，好像捧颗滚烫心。
不后遗症，“对不起。”
“……所以你知道？”康辞问。
陆朝南“嗯”声，依旧没放开他，得寸进尺得贴得更紧。
“什时候事？”
“有段日子。”陆朝南仍有所保留，感觉到康辞想转身于是松开些，可他马上牵住康辞手，躲在阴影里拽进自己掌心。
“只是偶然被抓住而已，换个别人，你就不会吐槽吗？”陆朝南似乎叹口气，“倒想跟你计较，但是……算。”
“学长，别客气啊。”康辞说完，立刻感觉后背被人推搡
“……当时真很气啊，你第节课就点名！差点下不来台，你没看见崔洋在笑话。”康辞说，语带怨念，分不清是撒娇还是清算旧账，“还有那次，大半夜把作业发过来，俩字，‘重写’。就算不针对，谁喜欢晚上补作业——”
“那是有原因。”陆朝南说，“你们班综述质量太差，万被抽检就完。”
康辞无言以对，转过头看他。
但你就非要这时候说吗？
半夜赶作业到三点怨念和发送到邮箱里综述都表达着他对那个安排有多不满，现在，康辞眼神太可怜巴巴，陆朝南嘴唇动动，半晌道：“……下次注意。”
夜晚，校园里四处沉寂，临近宿舍门禁所以校道上几乎没人。
冬天听不见虫鸣鸟叫，只有风拂过树叶声音。
康辞垂着眼睫，抿抿唇，好像做足心理准备才说：“对不起该来才对，之前……游戏里，说你好多……那个话，道歉。”
陆朝南没有立刻回应，他左右看圈，发出邀请：“要走两步吗？”
牵在起手就没有放开，校道灯明明灭灭，另康辞想到上个停电夜晚。追本溯源，那也许是他初次对身边陆朝南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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