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康辞本能地说，“你方便
时候还
就行……再见！”
陆朝南背过身去，风好像
瞬间停
。
或许是薄荷味还残留在衣领，陆朝南靠着香樟树点烟时火成为黑暗中光源，柔化他过分锋利棱角。又或许，他卸下上课时衬衫西裤，是个普通虹大学生，削弱他光环，也减少距离感。
他会忘记充满手机电，忘记带钱。
停电夜晚，陆朝南靠着树抽烟时放松
陆朝南神情怔忪片刻，再次放松。
“那麻烦，在这儿等你。”
头脑发晕地上楼，拿充电宝再下楼递给陆朝南，康辞都不记得自己怎
对黄家新解释。他身体里那个为朋友着想、为同学行方便人格占上风，从小到大习惯让他不得不多替陆朝南考虑些。
尽管他们好像根本连朋友都不算，也并不是同学。
充电宝连接手机，陆朝南充上电后没急着走。他摆弄着手里充电宝，等屏幕亮起后，对康辞道：“加个微信。”
回去？”
等康辞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往宿舍楼并肩而行。
“陆朝南在等他”认知让康辞稍微慌乱，他无话可说，更不敢问原因，僵硬地差点走出同手同脚，紧紧盯着脚底，唯恐摔跤。
校道没灯，他姿势又太紧张，陆朝南干脆打开刚买手电筒照明：“看得清？”
康辞这下跳进黄河也没用，只好朝对方假笑点头，随后继续低头看路。
陆朝南没用请求问句，语气不容反驳。小南瓜警告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回忆中，康辞心跳重重动，末先警惕地往后缩小半步：“加微信干什？”
“还钱。”陆朝南几乎笑，“四十多块呢，不要啦？”
康辞：“……”
他调出二维码给陆朝南扫，过会儿就收到备注是电灯泡图标红包。
陆朝南朝他挥挥充电宝：“充好电还给你，拜拜。”
他们影子变成矮小团缩在脚底，凸出鹅卵石，裂缝，迎着灯光仿佛刚下过雨。陆朝南刚抽完烟，薄荷味有点浓，康辞不由得搓搓鼻子。
“在怂什？”他在心里唠叨，“刚才还借他钱！再说不就起走段，为什又开始慌，他又不会吃！……靠，但他为什要等，是不是……草，是不是还得借他个充电宝……”
学生超市走到本科宿舍只要五分钟，博士楼更远些。
对面是女寝，互诉衷肠情侣还在搂抱着。康辞提提自己刚买东西，听陆朝南跟他说句“上课见”，说不上怎想，突然把他叫住。
“学长，宿舍有充电宝。”康辞眼神闪烁下，“你要用吗？拿下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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