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认识吧，看起来不熟。”王雯安蹙着眉思索片刻，又说，“但总感怪怪
。”
汤韵妍助理也点点头：“同感。”
沈植是个合格新手模特，身材好，体态直，姿势稳，领悟能力也强，许言简单说两句，他就能摆出正确动作，省时省心。
最主要是免费，汤韵妍表示很满意。
六套衣服拍
两个多小时，汤韵妍看着电脑里直出原片，问：“沈律师，有想过再转
次行吗？来当模特。”
拉远几厘米——按照预估距离，镜头装不下沈植那双腿。
虽说成片里不会出现沈植脸，但拍摄时还是需要把整个人都拍进去，方便后期剪裁。许言在对焦，汤韵妍帮沈植整理衣服，助理们在调光。许言用是黑白取景器，构图效果好，等汤韵妍她们撤下去之后，画面彻底被白色幕布和黑色衣服占据，安静得像默片。
同个姿势，许言分别拍衣服不同部位，往上移到领口时候，镜头拉近，沈植脸也变得近，变得清晰。许言单膝屈在地上，目光局限在取景器里，他抬抬睫毛，隔着镜头，和沈植在黑白画面中对上视线。
其实只要动作摆到位，表情不重要，沈植可以随便看哪里，甚至闭着眼都行，毕竟后期会裁掉脸部——可沈植直很专注地看着镜头，或者说是盯。
那双眼睛在单调颜色里显得更黑更深，也疲惫，是显而易疲惫。许言在这刻想起第次和沈植在取景器里对视——大学篮球赛，那张广为流传神图，沈植运球时回眸。粗粗算起来，竟然已经过去快十年。
沈植刚换好衣服走过来，他看着正在收拾相机许言，心里居然真很荒唐地认真考虑起汤韵妍建议——如果摄影师永远是许言话。
“今天可能没时间帮你修片。”许言套上衬衫，对汤韵妍说，“你急着要成片吗？”
“没事，
自己修就行，辛苦你。”
啪声，许言手机被碰到地上，沈植迈步帮他捡起来，翻过手机看看屏幕，完好。他把手机递过去，许言很快接过：“谢谢。”
“五点多。”沈植低声说，他感觉自己心
许言放下相机，翻看显示屏里照片，他看得很快，确定没问题之后就抬起头：“麻烦左腿伸出来点，右手搭在椅子边上，姿势放松。”
这是他隔三年多后对沈植说第句话——职业又疏离。比起“好久不见”，这样语气和态度才符合他们关系。
沈植顿下，按照许言要求换姿势。
王雯安站在汤韵妍身边，看会儿，小声问：“Chloe，他们是不是认识啊？”
汤韵妍抱着手，微微笑：“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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