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居然
有唐采西，就有盛夏。
这是固定公式。
“六折。”程凉拍板，“六折
个季度，之后按八折算。”
“
他妈大老远
鹿城飞过来就只能抵个季度？”周弦震惊
。
“你能不能不要那
抠？”程凉也找到熟悉无力感，“你现在在鹿城工资比在这里高，家里也不是没钱！”
程凉这三年磨砺下来，站着低头看表格样子,很有主任感。这让周弦有瞬间犹豫，在想他现在是不是不能叫程凉师兄,是不是应该改口程主任。
这人在电话里求助时候太惨，他忘记这人本质上还是个有钱有能力社会精英。
结果这位社会精英签完字，没有马上抬头,而是低声骂句脏话。
他说：“操。”
周弦：“？”
闺蜜久别重逢肯定会伴着尖叫和眼泪。
很多人印象里那个非常冷静专业盛夏盛导演,此刻正当着所有人面抱着唐采西又哭又笑。
两个姑娘啊啊啊，程凉在她们俩特殊闺蜜语中依稀分辨出类似你头发为什不剪和你瘦你手上老茧怎回事之类寒暄。
旁边周弦已经见怪不怪，清点完装备和人,站在程凉身边,给他递张表格。
“签字吧！”他累死，得带队,得安排大家饮食住宿交通，新疆还特别大,机场下来坐车坐骨头都散。
周弦身上这身外套抵他在这里两个月工资好吗。
“攒老婆本啊。”周弦理直气壮。
“……不用攒？”说好像谁会没老婆样。
周弦挠挠头。
他也不好意思说他开始真觉得程凉这种性格人是不会有老婆，盛夏这样好脾气都能被气跑，这人就真是凭本事单身。
“这字签他妈有种娘家来人感觉。”程凉大概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丢人，重重地拍下周弦肩膀，说，“谢,真。”
周弦被拍愣，鼻子莫名其妙酸。
于是走近步，清清嗓子，问程凉：“你以前租给房子，七折租不租？”
程凉：“…………”
“那里离上班真近。”周弦看着还在用闺蜜语聊外星话两个女人，诱惑程凉，“而且过去住，西西肯定也会起。”
程凉看着表格。
周弦给他带来半支手术队伍,个麻醉医生，两个熟手护士，个周弦，以及设备。
都是他们数十次手术模拟中出过问题薄弱环节。
周弦其实有些尴尬，他们两人这三年除程凉每年回医院那两周时间偶尔有基于工作聊天之外，剩下就是程凉那天半夜三更给他打求助电话。
电话里不觉得生疏，真看到人，还是会有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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