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那
多。”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前两天你们丁教授提到会再来
个女导演，他跟说这女导演很拼，是个好苗子，就想到
你，问名字发现真
是你。”
“机场回县里要经过沙漠区，这段时间沙尘,bao天气不好，你师弟这人平时在县城里都能迷路，太不放心，就起跟过来。”
很诚恳。
盛夏别开眼，看着小院里盛开绣球花。
“下次不用这样。”盛夏说，“这几年也跑很多地方，应付这边路况还是足够。”
“可是删你所有联系方式，却没有删掉你微信，给你留个月解释机会。”
“所以，是因为邮件给你带来压力？”
程凉：“……”
盛夏变得太陌生，从下飞机看到她第眼开始。
剪短头发，黑，瘦得下颚线都变得明显。
收到盛夏分手邮件后，他想过无数次回答这个问题场景：盛夏从也门回来后质问他，唐采西质问他或者周弦质问他，他都想象过。
但是他没想到盛夏说分手就真丝回头路都没有留，她就这样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这个答案，晚三年，就错过辈子。
“自卑。”程凉重复，“事业低潮期，找不到方向，又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让你心烦。”
“当时想不出回复邮件时候应该要和你说什，老林对很失望，对自己也很失望。”
走步和程凉并肩。
后院种很多花，风景不错。
可惜没有烟。
“从也门回来之后学会。”盛夏回答程凉问题。
程凉转头看她。
“而且看到你，并不会很愉快。”
“但是还是谢谢你关心。”
她在
眼底光芒和以前也不样，他在她眼底看到狠劲。
成熟很多，也变得有攻击性。
所以他现在根本分辨不出她说这句话是讽刺还是只是单纯陈述句。
“那你来机场接，又是为什呢？”没有等他回答，她又继续问下个问题。
这个问题，程凉哽住。
他不敢在那样状态下回邮件，而且越堆积，越不敢。
所以，他消失。
盛夏微蹙着眉。
“所以。”她帮程凉总结，“们那次没有走下去，是因为恋爱时机不对。”
是因为他事业低潮期。
阿克苏市区夜晚很安静，屋外没有车水马龙，空气里有隐约戈壁沙尘味道，空旷寂寥。
盛夏主动提起也门，看着他眼神不躲不闪。
“时隔三年。”她问他，“还是想问问你为什。”
她仍然如既往直白。
程凉避开盛夏眼，答：“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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