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沈谣毫不掩饰对他
不满，凌厉地瞪
他
眼后转过身去找个地方休息。何耀嘉被他瞪得越发懵，连“对不起”都忘记说。
“走位时候不要总是看镜头，这个地方不需要你正面。”杨远意从监视器后走向他，语气仍是温和，却透出丝不耐烦，“反复重拍耽误是大家时间，这都第几遍，你能稍微用心点儿吗？”
何耀嘉被他说，霎时羞愧得抬不起头：“导演，
刚才……”
“算，休息五分钟再来吧。”
他闭上眼睛时仍皱着眉，五官艳丽张脸在这时露出几分苦相。
近日常想起方斐，可能和春天慵懒而丧气有关，他看见那些关于《落水》剧组胡乱猜测，在屏州，当着方斐面举起手机画面难以控制地出现在脑海。
于是胸闷气短，全身都开始不舒服。
他只想让方斐后悔再付出代价，而不是被污蔑，更非被污蔑言不发，还能继续顺顺当当地拍戏、接代言……
保姆车颠簸，夏槐闷哼声。
方斐是不是烂人你不知道？”夏槐突然截断他。
何小石没反应，愣愣地“啊”声。
夏槐冷哼声：“傍金主，耍大牌，丑闻缠身，而且不讲信用很难合作，送他这’烂人‘人设不就是你吗何总？但有什
用啊，方斐现在还不是很红？”
他话语夹枪带棒，何小石终于意识到：“你在指责？”
“哪敢啊。”夏槐看着手机，无辜地说，“合同还攥你手里，万惹你不高兴也跟安排个黑热搜再买个发酵套餐搞臭名声，再逼迫解约……可没哪位做慈善给撑腰，这下不就全完？”
何小石望着夏槐，不会儿眉梢轻轻挑起，盘算起来：夏槐直以来和他利益捆绑极深，最近却突然时常不配合……
总不可能做那多缺德事，现在良心发现吧？
何小石暗自冷笑着坐回副驾驶。
“停，站好。”
被导演严厉语调吓跳，何耀嘉不知所措，呆呆戳在原地。
“夏槐，你别把自己摘得那干净，抢方斐资源那事可是你想！”
夏槐笑笑：“那又怎样，赚钱你没碰过？”
何小石慢半拍地发现他油盐不进，也不是为帮谁说话，纯属想膈应自己。他气个够呛，却不能在这时和手里最大摇钱树撕破脸皮。
他涨红张脸，忍又忍，最终挤出个谄媚笑容：“好宝贝儿，这不是，最近侄子事情要紧吗，对不起，还是最在乎你嘛。对，你想不想拍偶像剧？最近有个片约邀请到这儿，先给你看看？”
“不想演。”夏槐直接拒绝，“睡会儿，你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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