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尾音下坠，方斐无比坚决地，“你把
当什
？”
“当什？”杨远意喃喃，反问或扪心自问，“你怎会往那方面想，跟她……根本没和她单独见面！”
语调升高，但方斐心口起伏着，唇角
苦笑证明他完全不相信。
他沉默没来由让杨远意舌尖发麻，说话时有点不连贯：“你不来问就觉得……那些报道，猜测，都是真？”
“可你也没告诉是假。”
心脏好似让
根细线提起，悬到半空，他头重脚轻片刻。
没有直白提起俞诺，但杨远意第时间知道方斐说是她。
也几乎是第时间他明白过来方斐画外音。
杨远意表情不可思议：“你这想？”
方斐又开始耳鸣，在嗡嗡响声里轻声说：“你们分开那些年，定有很多话可以聊。顾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意外。”方斐备受煎熬，再没掩饰自己意思，把乖巧温顺都扔到边，“杨导这忙，还有空来接。”
杨远意笑，嘲讽意味十足：“你也知道忙？”
方斐看向车窗外，倔强地抿起唇。
“那你以为在忙什？”杨远意沉声道，“忙着和制片人见面，和审查部门吃饭打通关节，忙着对那些以前最瞧不起所谓’官方‘低头——《岁月忽已晚》卡审查你知道吗，再不忙，上映机会都要没。”
似把尖刀破开沉默。
“方斐……！”
看着杨远意，方斐忽地痛快，哪怕他同时也在自虐，看见杨远意崩溃让他异常满足。
所以话说得更冷：“否则你为什躲着？”
“方斐，你在说什？”
方斐显然不想重复，气犹不定，却并不闪躲。
杨远意眉心跳：“你在暗示背叛你吗？出轨？”
视线接触时，那双蓝眼睛略闪烁着燃起点火苗，压迫感让方斐短暂失去呼吸节奏。方斐少见地没有为杨远意屈服，仍不闪不避直视他。
出轨，这个词同时刺痛两个人。
方斐轻轻抽口气，眼神染上波澜：“什？”
“已经卡第二次，但凡再被卡次，可能就拿不到龙标除非重新拍，镜头全部替换。”杨远意半张脸都沉入黑暗，意味不明地笑笑，“承认，这段时间是没怎关心你，也怕告诉你之后打扰到你拍摄状态……”
“杨老师，你太自以为是。”方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根本不在意这个。”
杨远意转向他，眉心紧皱。
“忙着电影，工作，忙着关心你情人。”方斐眼神带着刀子，直视他，“还有空去见老朋友，对吧？网上到处都是合影，十多年，样子也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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