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说：“好好休息。”
后面跟着笑脸表情，全无异常。
方斐把这几个字看
又看，鼻尖酸楚，眼前是挥之不去
俞诺照片。他迫切地需要杨远意安慰，却不想被杨远意知道他在为虚无缥缈事自
折磨。
他想问，“你那天去音乐会怎
不告诉
声？”
但他至多委屈地说：“好想你。”
“……什啊。”方斐自言自语。
太可笑。
他试着笑，缓解不安，但嘴唇抖抖，唇角不受控往下撇。
恢复身体直觉后方斐对着镜子看半个小时，始终没觉得哪里像她。
是吴编剧他们说气质吗，还是所谓与曹歆然们如出辙“冷淡矜持”？但杨远意应该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正他啊……
下搜索键时他听见心脏暂停跳动空拍，等门户网站上照片逐渐浮现出全貌，刚才消失心跳以前所未有剧烈频率引起全身起震颤，像被辆车碾过。
尽管时光如刀，改变所有人面容与精神，但有些气质哪怕历经岁月也不会褪色。
方斐眼就认出来。
俞诺是年前，他无意中在杨远意房间里发现，照片上女孩。
白色裙子，绣球花，目光淡漠而高傲。
然后意料之中地被当做身体不适带来精神脆弱。
杨远意只说：“乖，有空去陪你。”
所以杨远意喜欢什呢？
兜兜转转三百多天，他居然朝重新回到原点全部归零。
夜间十点，杨远意按时打视频电话。
这天方斐没有接，在挂断后回个信息给他。
“今天太累，睡。”
意识到这点时方斐清晰感觉到牙齿间细小磕碰，他手指也有点颤抖，拿不稳手机，每根神经都变得无比僵硬。
他保持着低头看手机姿势在房间里坐不知道多久。掌心发麻，后颈因为紧绷而剧痛无比，双腿也不属于自己似挪不动。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在某个瞬间轰然解冻，接着顷刻沸腾，前呼后拥地冲上大脑，让他丧失思考能力。
他想过杨远意要他许多可能性，却漏掉来自时间巨大影响。
青春年少时杨远意也留下辈子遗憾吗？
所以杨远意面对他，到底看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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