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冻僵
，许则很慢地眨
下眼睛。
“好。”——
顾昀迟：本上校心情好，随便出手帮帮兄弟。
贺蔚：高兴
，不用等老婆二婚捏。
“如果上校你有空话，
们能不能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许则解释道，“可能们白天都比较忙，晚上，晚点时候，可以聊聊吗，几个字也没有关系。”
他不打算问陆赫扬关于记忆治疗事，开始治疗吗？有什
进展？都不打算问。陆赫扬已经做决定、付诸行动，没有告诉任何人，并且这是违反军规行为，不提起才是最合适。
“们能聊什？”陆赫扬很客观地问他。
许则回答十分朴实：“到时候会想办法。”
“好，可以。”陆赫扬说。
“以前你给过三个机会。”
“什样机会。”
“可以对你提要求机会。”不知道这个约定会不会因为陆赫扬失忆而失效，可许则还是说，“高中时候被用掉两个，现在还剩个。”
其实陆赫扬不太想听下去，凭许则性格，几乎能猜到他会说些什。
但许医生今天不止话多，还执着，他向陆赫扬确认：“现在还算数吗？”
”眼前许则开口。
陆赫扬听到另个许则说：“希望你自由。”
然后他们同时转过头看着他，个满身白雪，个披着月色，分隔在岁月鸿沟两岸，神色与目光却分毫未变。
“会觉得自由吗？”
“祝你自由。”
许则点点头，有点高兴表情。这些话他其实组织很久，以为出国前没有机会和陆赫扬见面，想发消息对他说，今天却意外地在这里相遇，那就当面说出来。
雪还在下着，将他们淋成对雪人，许则觉得看到陆赫扬白头发样子，又想到自己应该也差不多。
陆赫扬再次看向那片滑雪场：“今年应该来不及。”
“嗯？”
“滑雪。”陆赫扬说，“明年冬天再教你。”
“当然。”陆赫扬说，看不出半分违心。
“再过几天就要走。”
有雪堆积在许则镜框上，像两座白色小山丘，陆赫扬想提醒许则擦擦眼镜，顺便没说完话就不用继续说。
“之后，们可不可以保持联系。”
和设想不样，陆赫扬停两秒，问：“什意思？”
祝福是不必回答，陆赫扬知道那时自己应该也没有回答。
所以陆赫扬回答眼前许则，说：“会。”
许则就笑，说‘那就好’，他笑容让人觉得好像自由那个人是他样。
“还有件事。”许则又说。
他今天话好像尤其多些，陆赫扬微微垂眼看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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