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发现雪已经堆得很厚，应该是下
整夜。许则换好衣服，出门，去楼下吃个早餐，还在路边看几分钟小孩打雪仗。他很少有这样慢悠悠
节奏。
地下车库里停着池嘉寒借给他车，池嘉寒今年也在院里过年，还有贺蔚。许则开动车子，路往郊区慢慢开去，中途路过老城区，他想着在出国之前要把老房子打扫遍。
开到盘山公路时，又开始下雪，也或许是山区雪直没有停过。路面并不陡，行驶还算顺畅，不过许则还是在路边停下，给轮胎装上防滑链。
越往上开，雪变得更厚，许则
“当然。”陆赫扬笑下，对他们摆摆手，“新年快乐，明年还要麻烦大家。”
下楼，走出大厅，门口停着辆吉普车，蒋文看看陆赫扬，确认他没什
异常后打开副驾驶车门，陆赫扬上车。
“明天是在首都过新年吗。”陆赫扬问蒋文。
“不，要出去趟，几个朋友在别地方聚。”蒋文问，“你呢？”
“在基地。”
上，护士解开他衬衫扣，为他贴好电极片，又整理陆赫扬头发，将仪器小心地戴在他头上。
按下启动键，医生与苏利安起紧盯住四个屏幕上开始显示大脑电波曲线与神经元活动情况，抓取能够组成记忆编码神经网络单元。这是陆赫扬第四次来做治疗，飞行员出身所带来心理与生理优势十分显著——最开始几次治疗是最危险，但陆赫扬基本已经平稳度过。
四十分钟后，治疗结束。陆赫扬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医生为他擦拭额头与身上汗。
“会不会哪里不舒服？”苏利安问。
陆赫扬摇摇头。
“林先生不回来吗。”
“
爸去姐姐那边，你也知道他不喜欢首都。”
蒋文笑笑，没说什。车子开出医院不久，忽然下起细细雪，陆赫扬看会儿，问：“以前也会下雪吗。”
“会，首都每年都下雪。”
今年最后天，许则获得短暂假期，虽然晚上要去院里值班。原本是不用去，不过科室里有人要回家过年，许则便提出自己可以代班。
“们会尽快给出报告。”医生说，“最近有出现什情况吗？”
“没有特别，还是有点失眠，会做比较多梦，有时候脑袋里会出现零碎画面。”陆赫扬睁开眼，“都做记录，已经发给苏医生。”
“好，到时候会配合图像数据起分析。”
“辛苦。”陆赫扬接过护士递来温水，抿口。
休息十多分钟，陆赫扬穿上外套，苏利安还是不太放心，像前几次那样再三叮嘱他：“如果有出现幻视幻听情况，定要及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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