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弄完
吗？那边车帮忙洗
下。”
“好。”许则从车底下出来，收拾好工具箱，去隔壁洗车间。
上清洁液，冲完水擦干车身，许则正要去拿气枪，又有人叫他：“许则，找你
。”
许则回过头，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副驾驶车窗降半，露出来是完全陌生脸。许则擦擦手，走过去。
车上下来两个保镖，前后地站在车头车尾。后座门被推开，许则站定，面无表情地看唐非绎下车。
“你说贺蔚堂哥？”
“嗯，他好像跟俱乐部里人很熟。”
“好，
跟贺蔚说下。”陆赫扬又笑，问他，“为什
不直接跟贺蔚说，要先告诉？”
许则仔细想想，说：“跟你比较熟点。”
“只是比较熟点吗？”
……”许则认真思考几秒，然后抬手捂住眼睛，“看不到。”
有人喝醉以后格外烦人，比如贺蔚。有人喝多之后会变得有意思起来，比如许则。
“好，那走。”陆赫扬说。
许则听到门打开又关上声音，他安静地忍会儿，才有点失落地把手放下来。
灯光柔黄，陆赫扬还站在面前，笑着看他。
有段时间没见，唐非绎又精瘦点，脸上没什血色，透着阴沉沉病态感。想起拳手说唐非绎手筋被人挑断，许则往他手腕上过眼——被袖口遮着，看不出什迹象。
“什事。”许则问。他不想跟唐非绎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许则直起身，开始不停揉眼睛，脑袋越来越沉，他不知道该答什，怕答错。
“要走，他们还在楼下等。”陆赫扬把许则没轻没重揉眼睛手按下去，“还有半个月开学，别太辛苦。”
“嗯。”许则点头。
陆赫扬说：“在这里看着你回房间再走。”
许则看他几秒，转身朝房间走。他在关门前朝陆赫扬挥挥手告别，陆赫扬站在大门边看着他。等许则关上房门，陆赫扬才离开。
想象不出陆赫扬会玩这幼稚游戏，许则不确定地去碰他脸——是真。接连起伏使许则感到心跳加速、头昏脑涨，最终受蛊惑似地亲上去。
他被陆赫扬引导惯，接吻技术完全没有长进，只会亲亲碰碰。结果还是陆赫扬拍拍他脸，提醒他张嘴。
亲几分钟，许则手不知不觉环上陆赫扬腰，陆赫扬捏下许则后颈，跟他分开点，抿唇笑笑，说：“喜欢主动。”
这个回答听起来要靠谱很多，许则注视着陆赫扬，眼皮耷耷，好像要睡着，把额头抵在他肩上。
“前几天去拳馆拿东西，在那里看到贺予。”许则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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