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许则无法形容，也不知道该
五分钟左右
路程，许则发现陆赫扬
直在瞥后视镜和倒车镜。他看不清陆赫扬表情，但能感觉到陆赫扬心情不太好，从吃面时接到那个电话开始。
车停在楼下，跑几步就是楼道。许则刚要说再见，陆赫扬却跟他起下
车，跑进楼道里。
雨还没有变小趋势，陆赫扬站在楼道口，转头朝雨里看，微微皱着眉。他手臂上全是雨水，许则没考虑太多，想帮他擦下，然而直接被陆赫扬抬手挡开。
许则顿时愣，陆赫扬很少这
直白干脆地表露出抗拒，许则手在半空中僵两秒，才慢慢放下去。
“对不起。”许则低声说。
还是怕
淋湿？”
“怕你淋湿。”许则低头看着桌上水杯，诚实回答。
“身体还可以，不至于淋下雨就感冒。”陆赫扬拿起车钥匙，“跑吧。”
两人并肩冲进雨幕里，跑过短短小巷，拉开车门坐进去。前后不过十几秒，但身上还是被淋湿大片。车子没发动，闷热空气混合着他们带进来潮湿雨水，弄得到处都黏黏，连信息素都是湿润。天黑，挡风玻璃上雨水像暗河样淌动，雨点不断砸在车顶上，又仿佛很遥远，因为许则只听得见自己和陆赫扬呼吸。
“纸巾。”陆赫扬说，“擦下，”
陆赫扬看向他，没有对许则道歉做出回应。沉默片刻，他说：“上楼吧。”
两人前后地走上楼梯，进门后许则去烧热水，然后他推开房门，找干净毛巾。陆赫扬站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点，低着头往楼下看，不知道在看什。
热水烧好，许则倒半杯，又加半杯冷水，调成温，拿到房间里。
他跟陆赫扬保持距离，站在书桌旁。外面,bao雨倾盆，许则心像被放在雨里，被打得悬沉。他想又想，终于问：“怎？”
陆赫扬侧过头看他，淡淡笑笑，说：“有点累。”
许则去抽纸巾，不小心摸到陆赫扬手背，他刚要把手缩回来，陆赫扬却拉住他手，按在纸巾盒上，说：“这里。”
“嗯。”许则嗓子有点哑，很干，他吞咽下，快透不过气。
抽两张纸巾，许则没用来擦脸擦手，而是摸摸索索地在擦被自己弄湿车座。陆赫扬在昏暗中看他几秒，忽然伸出手，扣住许则下颚，大拇指指腹在他脸上蹭蹭。他手是湿，许则脸也是湿，陆赫扬问：“该擦地方怎不擦？”
闻到他指尖淡淡信息素，许则脸下子热起来，说：“回去洗个澡就行。”
陆赫扬没说什，手落下去，从许则颈侧滑过，然后开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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