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
给他指路，哪个路口左转哪里直行……
蓝山不敢回头，他已然听见面包车
呼啸。
他骑着摩托路疾驰，终于柏舟短促喝声：“到
。”
蓝山也知道到，警察局灯火闯入眼帘。摩托如在夜色中见灯塔船般疾驰，几秒后，蓝山丢下摩托，拉着柏舟没命似地冲入厅内。
“你好，报案——”蓝山上气不接下气。
蓝山手脚麻利地翻出窗户，踩上空调外机。
楼房是老式烂尾楼，墙壁凹凸，给人很大攀爬空间。
柏舟跟着，蓝山不敢挑那些难走点，踩都是窗沿阳台和空调外机，他体重和柏舟差不多，每脚都是踩实，确定不会掉才继续往下。
柏舟跟着他，两人互相听见对方压抑喘息。
即便十分小心，蓝山动作也很快，柏舟撞几下架子，勉强跟着他，三分钟后，两人已经到底层。
，“楼下有个摩托，点五公里外有个警局。”
蓝山再愕：“你怎
知道？”
“路上看。”柏舟已经开始推窗户，那窗没有栏杆，人可以钻出去，“你会骑摩托吧？”
蓝山对刺激性运动天生感兴趣，他那大堆稀奇古怪兴趣爱好里有摩托。
“会。”蓝山说，“但是——”
“怎？”值班民警被惊动，下起身，他眼神越过气喘吁吁蓝山，定在柏舟身上，凝，人快步从台后出来，“你脖子怎？”
脖子？
蓝山猝然回头，惊慌地望向柏舟。
柏舟满面苍白，手摁在脖子上，血从指尖渗出来。
蓝山眼就看到柏舟说那辆摩托，上面插着钥匙，他冲过去坐上，柏舟也上后座。
他们刚落座，就听楼上传来阵海岛口音叫骂。
被发现。
蓝山心中紧，柏舟搂住他腰，短促道：“走！”
不用多说，蓝山摁油门冲出去。
窗户已然大开，寒冷晚风吹进来，蓝山个哆嗦，问：“你能爬？”
“不能也得能。”柏舟看着他，“绳子已经开。”
绑匪回来就晚，总不能把自己再绑上。
蓝山暗骂声，不再犹豫，推开柏舟，跳上窗沿：“你跟着
。”
如果命运不可改变，那自己离死还有五年，柏舟也理应能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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