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吗？要不要去医院……那要药吗？
给你倒点水……”郑媛用毛巾擦去蓝军生脖子上
冷汗，起身匆匆往外走，她路过探头柏舟
和蓝山，着急到句话都来不及说。
看着烂醉蓝军生，蓝山心里不好受，他抬手想揉揉眼睛，但又考虑到更局促柏舟在身边，抬到半放下
。
他正犹豫着，蓝军生撑着马桶边起身，回头朝他抬下手：“蓝山，过来。”
蓝山和柏舟对视眼，慢吞吞过去，他眼睛胀疼，却不敢抬眸，抬眸眼泪就要往下掉。
“对不起。”蓝山小声说。
“在法制节目里看到。”蓝山字正腔圆，“说是万块以上酒就可以举报，举报就可以进局子。”
他看着王亮多，甜甜笑：“叔叔你刚才说，这是几万酒？”
饭桌上气氛瞬冰冻，鸦雀无声中柏舟嘴角微勾，说：“噗。”
嗤笑打破僵局，王亮多黑脸片刻，居然也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喝得上头，大笑着用手指点蓝山，对着蓝军生道，“你真是养个遵纪守法好儿子，这不，都会威胁人。
得？”
“不是。”蓝军生心中也骂这傻逼酒精入脑，嘴上还得客气，然而他刚开个头，就被王亮多挥手打断：“别说老蓝，谁再拦，就是看不起。”
他红着脸和眼，活似狒狒地盯着柏舟：“天才，给个面子。”
王亮多身上酒气浓厚，柏舟反感地往后仰，皱眉强忍掩鼻冲动。王亮多自讨没趣，又要发作，却被蓝山抢断。
“这是X台酒呀！”蓝山脆生生说，“只在电视里见过呢！”
“别道歉，你没做错。”出乎意料，蓝军生没有骂他，只平和地说，“复述新闻没问题，指出问题没问题，
“小孩子瞎说。”蓝军生听出他笑中带怒，委婉地打起圆场，“王总别放心上。”
“是，童言无忌嘛，理解。”王亮多拿着斟酒壶，给蓝军生倒满，“但你这当老子，可不能不懂事吧。”
他口吻似玩笑，举杯时血丝密布眼底却十分阴冷。
蓝军生拿起杯，得体说：“那自然是要陪王总喝个痛快。”
“呕——”蓝军生抱着马桶，发出剧烈呕吐声。
“嘿——”吹嘘机会来，王亮多来劲，火都忘发，扭头对蓝军生笑道，“你这儿子有意思，小小年纪懂酒，是个有前途……来告诉，你在哪个节目里看到这酒，说什
？”
王亮多油光满面，蓝军生脸色却古怪起来。
他儿子可不是那种看眼色托儿，而看蓝山眼底弧光，这小子分明不怀好意。
是准备拐着弯地得罪人呢。
蓝山也确实没让当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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