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吗？”温印见他才醒，又说
会儿话，应当口渴。
丁卯应好。
温印端水给他，他捧着杯子咕噜咕噜
连喝几杯，然后又同温印道玩着算数
游戏。
马车中开始陆续充盈着笑声，李裕目光也开始渐渐缓和。
耳边还是温印同丁卯说着三加六，四加五怎
算数声音，两人不时笑作团；而在此之前，丁卯这路应当都活在在惊慌，恐惧和逃跑中，眼下同温印处，却是说不出安稳，踏实和温馨……
回神时候，见丁卯已经醒，坐起来，在温印怀中同温印道算着算数。
丁卯喜欢算数，“四个加四个，八个！”
“算这快？”温印又考他，“那三个加五个呢？”
“还是八个！”丁卯口气说出。
温印惊讶，“怎算？”
卯消息。
所以，那时候李恒其实就已经被李坦人抓回京中，押运途中再加上在京中被关押时间，在被赐死之前，李坦折磨他六个月。
李恒身子向不好，但他能熬那久，是因为要确认李坦这处直没有丁卯消息；如果直没有，就说明丁卯真逃走，所以他想尽办法熬半年，而半年之后，还没有丁卯消息，李恒知晓丁卯至少没落在李坦手中……
但这次不样。
这次，李恒知晓丁卯在他这里，也知晓他定会照顾丁卯，所以当场自尽。他自尽，他就没以有后路，丁卯也才可以真正安稳得跟着他，丁卯也就安全。
李裕慢慢垂眸。
丁卯需要是这种安稳与踏实……
“小豆芽，很聪明啊~”温印刮刮他鼻子，“是根聪明豆芽~”
正好下下打盹儿醒，趁着丁卯不在温印怀中，“嗖”得声重新占据温
他才四岁……
丁卯笑道，“根指头挪到这边，根这头挪到这边，就是四和四，样！”
温印托腮，“小豆芽，你太有算数天赋，算账肯定很厉害。”
丁卯笑道，“算账是什？是好吃吗？”
温印笑开，“可能不好吃。”
这才是李恒意图。
李裕眼眶再次微红，尽管他不想去想，但也想通，不是什轨迹发生改变，也不是什时间提前，只是他眼下才知晓事实真相……
在早前记忆中他不知晓那根时间线里，李恒引开追兵，任凭李坦折磨他，也熬半年，确保丁卯安稳；而李坦，他抓李恒没说，而是慢慢折磨他，以为是李恒受不住折磨，个个透露党羽，他再将党羽除尽，实则是李恒点点透露给他，就能点点熬到丁卯安稳时候。
这才是真相……
李裕深吸口气，心情复杂，感慨，又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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