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都摸熟
吗？”周遭无人时，温印问起。
元宝和铜钱都连连点头。
元宝先开口，“院中
共有大大小小二十七个狗洞，可以爬出去
有十处。值守禁军每隔个时辰换班次，他们主要守在梅苑，主苑，前苑和兰香园附近。”
铜钱也道，“院中可以藏人地方，有好几处，但
还没有走完，西苑有处柜子后有间小密室，不大，可以容纳两个人。”
温印轻声道，“不急，继续找，这处是早前皇家园林，定有暗道，但找时候务必小心。”
院中已经银装素裹，是昨晚又下雪。
临近腊月，京中雪天也频繁起来。
温印想起每年这个时候，哥哥都会带着她打雪仗，还有温载和温荣。后来府中有瑞哥儿和小鹿，打雪仗时候就更热闹……
温印嘴角微微勾勾，白雪皑皑里，她头遭想起都是早前欢喜记忆。
她想哥哥。
光。
***
“夫人。”黎妈见帘栊撩起，快步上前。方才，她分明听到男子声音，那声音虽小，但黎妈听得确凿。
平日里这个时辰夫人早该醒，刚才却反常态说要再睡会儿，黎妈那时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但夫人没出声，黎妈也没敢贸然入内，怕出茬子。屋中除夫人，就只剩殿下，她方才又听到男子声音，黎妈其实隐约猜到几分。
温印果真道，“他醒。”
“好。”元宝和铜钱两人都应声。
元宝和铜钱年幼，在离院里到处跑，旁人也最多以为她们两人年纪小，又有夫人惯着，在院中偷懒闹着玩。
摸清院中各处大有必要，未必当下有用，但旦要用，有备无
苑外，朱媪同人说话声音正好传来，“这才晴小半日，又下雪。”
另个粗使婆子道，“可不是嘛！”
温印仰首，空中是又开始飘雪；温印伸手，雪花在她指尖融化，“元宝，铜钱，别扫雪，陪去梅苑走走。”
“好！”有夫人开口，元宝和铜钱乖巧放下扫帚，留朱媪等人在苑外继续扫雪。
主苑有通往梅苑长廊，元宝和铜钱跟在温印身后，两人脸蛋因为方才扫雪冻得通红，但同夫人处就不用再辛苦扫雪，元宝和铜钱脸上都是偷懒过后笑意。
饶是有心理准备，黎妈还是惊讶，目光不由落在帘栊上。
外阁间也有放置衣裳地方，温印在屏风后更衣，“黎妈，还有事要去院中趟，你照看着些。”
“好。”黎妈会意。
推屋出门，温印不由拢紧身上狐狸毛披风，不让寒风灌到衣裳里。
元宝和铜钱正在苑外扫雪，堆雪人，见她，两个丫头远远朝她行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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