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顾杞从免税店回来，三人
起到外面
家餐厅吃饭。
亚湾是国内为数不多热带城市，美食风味更贴近东南亚，青咖喱，冬阴功，芒果糯米饭还有刚刚上岸海鲜。
餐厅是随便选，落座拿菜谱看，身边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
。
“怎
，不合胃口吗？”顾杞把菜单翻得哗哗响，“清淡，新鲜，非生冷，中午又不喝酒，邱声你都可以吃啊。”
邱声扶着额角挡住半边脸，提醒道：“闻夏海鲜过敏。”
解闻又夏人都很清楚他容易把人往好想。那种情况下，闻又夏如果真铁石心肠地放着不管，反而不像他。
邱声硬生生地把那句“你心软迟早坏事”咽下去——不论如何闻又夏现在已经跟那两爷孙划清界限——骂人话在舌尖拐：“你回东河之后呢？癌症还能好吗？”
“没晚期，还好。”闻又夏掐把自己，“做完手术，闻老师想让闻皓谦去南桥读初中。”
“然后你们就去南桥。”
“……对，直到今年。”
顾杞：“……”
他完完全全地把这事给忘。
见他尴尬，闻又夏反倒通情达理地说：“没事，你点你们俩喜欢，
随便凑合。”
顾杞说那怎行，勾掉几个菜，又加几个闻又夏能吃。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邱声偶尔感觉顾杞目光在他和闻又夏之间流转，也许正试图从他们肢体动作桌窥探出类似有没有和好迹象。可惜桌子是四四方方，他们三人各自占据条
“那条件呢？”邱声突然问，“你说你跟他聊好，他会那轻易放过你吗？闻老师块七十岁人，现在又病得起不来身，你以前能忍气吞声现在这种时候和他们割席，闻皓谦性格那极端万惹事怎办？”
换做从前，邱声这连串发问也许能把闻又夏绕晕。他现在到底不是二十四五岁看起来社会经验丰富实则片空白人，而这些也早就经过认真思考。
“你借钱还有这几年积蓄，加在起八万多吧，已经全给闻皓谦。他现在状况不必移植，做介入，这笔钱加上之前……他以后想做手术那就去做，不做就自己留着，他没有贷款，房子是自己家，闻老师还有退休金、保险，够他花完高中三年。而闻老师这次手术过后，起码五年内不会有太严重情况，就算他……”闻又夏停顿片刻，“届时闻皓谦也应该上大学。”
某两个字被闻又夏说出时有漫长纠结，潜台词就是“读大学可以自食其力，也是这过来”，而闻又夏给他打算已经仁至义尽。
对邱声，闻又夏当真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家庭成为邱声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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