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天，不用再频繁地去理发店，现在头发长长
些，被假发压得稍微有些乱，但洗洗吹干还算能看。
而且眼下文斯才顾不得去在乎这些细节，筹谋如此多个日夜，他现
坐在飞往海市
飞机上，文斯默默叹气，多亏他有先见之明，在闻立民说要送机时候就预感到他极有可能会进站送，特意真买张提前
天飞海市机票。
这样他就有两个可选方案，如果闻立民不进站，他就直接把机票退，在机场旁边酒店住晚，赶第二天出国飞机。
而如果闻立民进站，他就将错就错飞海市，然后从那边转机去法国。
否则如果当父亲坚持要送，当“女儿”却直推诿也很奇怪，情理上说不过去，万引起没必要担心和关注就不好办。
到海市，文斯很主动地给闻立民电话报平安，还给他发自拍背景是当地机场照片，赞叹这边蓝天白云空气极好，大冬天还可以穿裙子短袖。
？旦彻底回归，他还能算是闻立民孩子吗？
嘴里饭菜忽而就有些味同嚼蜡，文斯握紧筷子，低头看向碗里，也不知在想什
。
闻立民见他突然情绪低落，以为是方才语气重，又笑着说，“以前是爸爸对你不够有信心，今后咱们都互相更有信心些，
思思已经向证明你可以，爸爸老，也该更进步才是啊。”
他像是在鼓励文斯，又像是在鼓励自己。
文斯抬起头，艰难下咽同时也像咽下这些肺腑之言，他踟蹰片刻，鼓起勇气拿公筷向闻立民碗里夹些菜。
也得亏文斯考虑周全，因为是从家里出发，带换洗衣物几乎都是女款，又因为名义上要去海市，所以箱子里全是夏装，冬装只有离家时身上穿那套。
当然文斯也偷偷从出租屋拿回冬夏男装各套，先前就藏在保险柜里，这次夹带上飞机，至于占地方厚羽绒服，身上这件男女同款，出国门可以随意穿。
在海市待这大半天，文斯没闲着，趁机换不同女装到机场周围、就近景区、酒店楼下拍许多照片，存在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
而按他之前想法，如果不来海市，就是要在网上找照片p图，总之身为专业戏精，时刻得想着如何为挂羊头卖狗肉打掩护。
第二天凌晨四点，起床后文斯变回男装，有阵子没换，他还特意对着镜子理理头发。
闻立民似乎很是惊讶，眼神中又有几许掩藏不住欣慰。
文斯抿下唇，慢慢说，“爸出差辛苦，还有……您点儿也不老。”
真，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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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发那天，闻立民亲自送文斯去机场，亲眼见他过安检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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