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客厅
角落里，金丝熊睡
整个白天正是精力旺盛时候，把裴哲新给它买豪华跑轮踩得呼呼作响。这点动静成连绵不断吻背景音，遮盖掉湿热水声，衣物摩擦，以及不时从喉咙里释放低声喘.息。
裴哲披着赵以川睡衣坐在地毯上，他半个身体倚靠懒人沙发——这东西也是赵以川买，方便他们随时随地能抱在
起。
他不太累，更接近于身心都被填满后餍足，仰起头，辨认夜空中星座。
赵以川脚步靠近时，裴哲没多想，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握握他，可落到手里东西有点分量，冰冷又厚重，好像是个相框。
裴哲愣愣，扭过头自下而上地望向赵以川。
赵以川说完，擅自补充：“
在遇到你之前已经像座破房子，歪歪扭扭，到处漏风，然后你把修好，用你人生，你对……爱。”
知道赵以川爱他，和听见赵以川说爱他，原来这
不样。
裴哲喉咙发紧。
相似场景，模样台词，让他差点喘不过气，好像在回应似。
他想抢先说“愿意”，可今天赵以川没有问他愿不愿意起共度余生。而不问理由，无非是赵以川早就得到过他答案。
赵以川心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
换次正确付出。
“怕你那时不喜欢。”裴哲说。
闻言，赵以川抬起头，短短几秒又重新凝望着近在咫尺他，仿佛翡翠般人工湖映入瞳孔，盛满日光，片粼粼璀璨。
海日出，通常也被视作“崭新”。
青年头发还有几丝汗意，贴着脸颊，他没穿上衣，就条短裤勾出几乎完美身材，手指上钻戒摘，拿着个相框递给裴哲。
不等裴哲有所反应，赵以川倾身向前，温柔地吻缄口，封住他炽热表白。
“不需要你说很多很多遍‘爱你’，裴哲。”
他说：“你已经告诉。”
那天有六十年遇天琴座流星雨，虹市夜空晴朗，赵以川和裴哲窝在绿府落地窗边，拿半专业天文望远镜观测很久。
不如想象中壮丽，可也惊叹于这场难得见奇观。
他握住裴哲双手，举到胸前，再开口，说却是令裴哲完全意外话。
“裴哲，谢谢你愿意接纳爱。”赵以川好似很难为情，语气坚定，神态有些闪躲，脸颊抹奇怪又可爱绯红，“……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裕，将爱你、尊重你、陪伴你。将……始终忠于你。”
只晃神裴哲立刻意识到。
这是他们婚礼誓词，由姚迢写，他只在婚礼前晚看三遍。
“……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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