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言片语，裴哲
紧绷感在这刻莫名完全消失
。
他关掉手机，手指在西装外套口袋里逡巡
圈，抽出从拿到起就没再看过硬壳小红本。烫金字几乎发着光，裴哲翻开，那张红底照片边缘有钢印，凹凸不平，好在没盖在谁脸上。
注视照片里赵以川良久，车身突然颠簸，裴哲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在笑。目光流转，望向车窗中影子，他缓缓地收敛表情。
所以事情怎
会发展到这步？
他和赵以川，满打满算，这才是今年第二次见面。
“其实不用刻意聊天，和你待着时候
不会觉得尴尬，怎舒服怎来吧。”赵以川说，掌心贴贴裴哲背往前推，示意已经抵达。
裴哲欲言又止：“……好。”
来接裴哲车是他自己迈巴赫，司机开门，裴哲却没有立刻进去。
他转向赵以川，尽量把这句话说得贴近半生不熟友情而非施舍：“如果需要帮忙地方也可以跟提，没关系。”
赵以川眼睛笑着，月牙弧度：“那你到公司告诉声。”
川顶多算不光彩，对他却实打实有利害冲突。
有把柄在谁手里时滋味就像蚂蚁乱爬似不好受，尤其知情人还是全世界唯。
还是得和赵以川保持良好关系。
6楼。
“对。”裴哲主动地、不够自然地和赵以川聊起成年社会日常，“听楚畅说你毕业后直在东海岸做国际仲裁，到华闻没有继续做吗？”
作者有话说：
赵·抓紧机会动手动脚·以川
他看上去真像个模范男友。
裴哲被脑子里突然蹦出念头弄得哭笑不得，简单告别，赵以川在车窗外给裴哲挥手。天气晴转多云，大厦阴影覆盖长长车道。
坡道顶端，那个身影直站着没走。
白衬衫从后视镜里渐渐地看不见，几乎是同时，赵以川给他发条微信。
粉红小猪后跟着排文字，姓名，地址，联系电话，看就知道是从购物软件地址簿里复制粘贴来，和可爱头像半点不沾边。
赵以川：“现在就是普通民事诉讼。”
从国际仲裁转民商事诉讼跨度说大不大，可既然有海外经历，华闻又不是小律所，怎会舍得让他再次从零起步——“沦落”至去打什家长里短离婚纠纷，就算赵以川自己愿意，华闻合伙人们未必肯。
可能另有隐情，裴哲隐约觉得自己又在踩雷边缘，收谈兴。
“裴哲，你是不是在跟找话题？”赵以川看他眼神有些玩味。
被拆穿，裴哲面色不变，只有眼睫轻轻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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