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先排演，但赵以川
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衬衫单薄，指尖温度在静默片刻后诚实地传递到脊骨。紧随其后是
股淡香，空旷而悠远，仿佛晴天时平静海洋，裴哲记忆里他几乎没有和赵以川有过如此近距离，可这味道他居然似曾相识过。
可能无意间在哪儿闻到过，海洋风格香水不少。裴哲这
想着，吐出口气，眉心那道褶皱终于舒展开
。
“好，再靠近点，头偏向对方位置……”
“开心！……很不错！”
很快，走廊里出现工作人员打断他们。
那人略欠身：“赵先生和裴先生是吗？请到这边填写申请表，拍登记照。”
赵以川心情突然变得极好，他站起身，眼眸低垂，看着裴哲时重复工作人员称谓，这次连嘴角也扬起。
“裴先生，走吧？”
大红色背景前没有任何装饰，灯光被精心布置好，整体看上去更像是剧院或舞台。
有似无偷窥。他不太舒服地侧过身，在狭窄空间和赵以川又拉开极限距离。
刚有动作，满脸无趣赵以川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裴哲抗拒。
“怎，后悔？”他转向裴哲似笑非笑，“还没盖章呢，可以后悔。”
浅褐色眼睛在过分明亮灯光下像半透明琥珀，视线直勾勾，两道金芒闪电似掠过，有点冷。
裴哲刹那有些失语，但他迅速地战胜微乎其微不安。
“咔嚓——”
忽地闪过白光，短暂视野失明后裴哲揉揉眼睛。
赵
作为不合格演员，赵以川比裴哲入戏。他哼着歌，在镜子前检查衣服和发型才慢吞吞地走过来。裴哲脱西服外套放在边，他也是纯白衬衫，领口样有不起眼刺绣纹样，赵以川若有所思地瞥过那儿，眼神意味不明。
“不错嘛，裴先生。”他很中意这个称呼，语气像调情。
摄影师听见这句跟着调节气氛：“二位衣服也很般配，待会儿不用笑得太夸张，自然点、亲密点就好。”
“行。”赵以川说完，单手拢过裴哲后背。
裴哲差点浑身发抖，神情不悦，赵以川错开视线并不看他。用尽心理暗示才没让自己对突然肢体接触反应过度，裴哲低低头，心跳却也不受控地加快。
毕竟对他而言有些东西比所谓婚姻重要得多，裴哲恢复镇静。
“这不值得
后悔。”
“啊，说也是。”赵以川眼角弯弯，弧度温柔，“结婚可以离，签字合同也可以违约，除生死，没什是真无法挽回。”
“两码事。”裴哲微微皱眉。
他不赞同赵以川这种说法，却时半会儿没想到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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