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靠在沙发上，像是很专注地听着。他手指上戴着
戒指又已经换
枚，徐意白把关殊戒指丢掉之后，重新给他买。
他用手指摩挲着，轻笑声道：“等你演奏会结束，
就告诉你。”
*
音乐大厅台下座无虚席，安静地等待着演奏会开场。这里没有媒体，只有聆听音乐客人。
里面打着十足暖气，徐意白穿着正装坐在台上也不会觉得冷。万众瞩目当中，光束打在他身上，每根发丝都像是闪着光。
他知道自己错，耳边却是阵隆隆轰鸣，他知道听到自己急促心跳声，连琴音都听不见，难以把这曲子拉回正确方式。
沈杳不是专业钢琴家，但也能听出来问题，他轻皱起眉头，轻轻唤声：
“徐意白。”
他声音清冽干净，像是清凉雨从天而降，落在徐意白身上。
徐意白迟钝地抬起脸，望过来眼神在瞬间变得清明。他心跳声终于逐渐缓和起来，像是波动起伏着小浪。
。
徐意白对于钢琴太熟悉，他不需要看琴键，也知道按下手指，会发出哪个音。
他幻觉里出现沈杳就在他面前。徐意白深呼吸口，然后慢慢地抬起手，指尖灵动地在琴键上飞动。
这次，他眼前没出现幻觉，琴声轻灵地流淌出来。
徐意白过去弹钢琴时候从不分心，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沈杳，大脑却闪着无数念头。
徐意白视线却微微抬起，在开始之前，无数次像是不经意地看向坐在第排中间位置沈杳，像是无数次确认他存在。
过去在钢琴领域天之骄子，现在只有确认沈杳陪在他身边，并且确认他无法逃走时候，徐意
接下来下半节恢复徐意白正常水准，在挣扎几个月之后，他终于连贯完善地弹下来首钢琴曲。
沈杳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才是弹错吗？”
这点错误不像是徐意白会犯，更像是个不知所措新手。
徐意白慢慢地停下手，钢琴声也消失不见。他没有回答沈杳问题，反而低声地问道：
“你为什
喜欢弹钢琴？”
沈杳不是真喜欢他……他只是因为愧疚和他结婚。他现在知道自己被骗，肯定会各种找着机会和他离婚。
他不能放松分，他也不可以让沈杳挑出他身上点错，特别是沈杳最喜欢钢琴。
可徐意白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明明他低头看着黑白分明琴键，眼前却又是阵天旋地转。
他再次看到翻飞衣角，还有那下又下踮起脚尖地旋转。
徐意白却不肯停下来，他节奏却越来越混乱，加快得显得有点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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