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青说：“晚安。”
他重新坐下，打开手机淘宝，搜索着刚才看到
那个品牌，点进去，没有搜到官方店铺，只有
些或真或假代购店，标着触目惊心价格。
李雁青又搜。
喔。
原来有些品牌不
LoroPiana
林月盈也终于注意到自己外套，她小小呀声，有些心疼地接过衣服，看那块儿被染色地方。
李雁青出声：“多少钱？
赔给你。”
林月盈抱着自己刚买没多久新衣服，确认那块儿应该无法补救后，才看李雁青。
她记得李雁青直在穿同件羽绒服，入冬后就没换过，是黑色，普通基础款，又轻又薄，薄到看起来里面都没有多少羽绒
。
学校中严令禁止老师给同学们划重点，因而，每逢期末考试周，好脾气又乐于助人林月盈都会忙碌异常。
等人走之后，李雁青头也不抬，只淡淡地说：“你这是在害他们。”
林月盈纠正：“只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同学避免挂科。”
“让他们挂次科就知道教训，”李雁青瞥她，“你这样帮他们，他们只会养成考前临时抱佛脚坏习惯，往后几年，他们还是会这样。有捷径，谁还费力走大路。到时候，他们平时都不学，临近期末再找你恶补，你信不信？”
“你不要把想得这
厉害，”林月盈说，“大家都成年，该有习惯已经有，别想着把所有大帽子都扣人头上，李雁青同学。”
“没事啦，”林月盈说，“这东西让家里阿姨洗洗就好，能洗掉。”
“不能洗掉话，就告诉价格，”李雁青说，“赔你件新。”
“没多少钱，”林月盈语调轻松，她四下看看，没有人，才低声，“其实这个是假，买假货。平时都不讲，这不是不想讹你嘛。放心，假货不值几个钱。不找你要钱，你也别和别人说买假货喔。”
李雁青默然。
“好啦，”林月盈已经穿上被墨水染色外套，拢拢头发，拿起自己小包，“要走，晚安。”
李雁青未置可否。
时间已经很晚，他起身，想要收拾东西，林月盈坐在他旁边，好巧不巧，也块儿起身——李雁青不想和她撞上，往左避，手掌不慎带翻桌上未盖拢墨水瓶。他速度快，飞快地将桌上资料和纸都整理好，林月盈放在桌子上羊绒大衣却惨遭墨水浸透块儿。
李雁青把资料转移好后才记得她衣服，后知后觉捧起来看，已经染色。
她那件大衣是浅浅米色，又轻又暖，染上如此深块儿墨，触目惊心。
他抿抿唇，下意识去翻衣服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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