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长大后
死在虫族轰炸里。”
他用
把木柄银头小叉挑起铁壶盖，“不过这是小事。人总是要死。”
“直安慰自己，人类在宇宙中出现，和人类消亡，本来就是自然过程，物种兴衰，就像花开花落，潮涨潮退，再正常不过。”
他眼中，像是有那树蓝色小花随风飘落。
所有挣扎都毫无意义，所有努力都指向命定方向。
时候可以看到未来片段。就像时空忽然错乱
，现在看到未来会看到场景。”
和林纸猜想样。
秦梵垂下眼睫，“看到东西非常可怕。”
“曾经亲眼看见母亲乘飞船在腾空时出事爆炸。那时候还小，拼命地想尽各种办法，撒泼耍赖，捣各种乱，就是想让母亲错过那艘飞船，结果发现，阴错阳差，做所有努力，反而让她刚好搭上会爆炸那艘。”
他沉默好会儿，才继续说：“能看到未来，却改变不。”
人类大结局早就已经写好。
林纸现在懂得，他为什
不去机甲学院，而是去学艺术史，为什会在九区到处游荡，不像他爸希望那样，留在家族里争权夺利。
对个早就预知宿命人，做那些事情才是浪费时间。
“可是就在不久前，注意到你。”
秦梵偏偏头，望着林纸。
他抬头看向林纸，“从小到大这些年，还直看到另个重复场景。”
林纸猜测，“虫族入侵母星？”
秦梵勾下嘴角，“跟你说话真容易。是，看到虫族入侵，无数战舰突然出现在母星上空，不只是母星，星环九区全部沦陷。所有这些，看不出具体时间，但是应该就发生在不久之后。”
他声音很平静，林纸却能从他眼中看到绝望。
先知这个活儿，真不是人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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