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凌晨时，街上行人少得可怜，只有醉鬼酒
晦气。
冷冰冰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看着很气：“你可以不说后半段。”
走到
圣保罗大教堂低下，商陆仰首瞻仰会儿，“这里就是他布道写诗
地方，墙上挂着他裹尸布，你要白天来才看得到。你知道他最有名
句诗是什
吗？”他看向柯屿，在恢弘宁静巴洛克教堂穹顶下。
“是什？”
“‘看在上帝面上，请闭上嘴，让
爱你。’”
呢？”
“还有，”商陆眼波转，瞥见筒灯投下黄色昏芒，墙上倒映出两道相对相贴人影，“右边墙角对夫妇正引颈密语，他们时不时提防地四周探看，影子在煤油灯中变得可怖，他想这对夫妻定在共享个密谋。”
柯屿靠近他，与他垂在桌沿手指相勾：“麦克白夫妇。”
晚上，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圣保罗大教堂都停止开放，商陆开着车，车窗降下，带有湿度风温柔地涌入。停好车沿着河堤漫步，那股带有青草气息风，更湿润地从宽阔河面上吹拂而来，将两人衬衫吹得微微飘动。
商陆像个导游般为他介绍：“十六世纪，伊丽莎白宫廷里有位绅士倜傥诗人，他耽于情欲，但前途无量，直到命运跟他开个玩笑，让他收获份浪子回头爱情，又让这份爱情毁掉他前途。他爱上伦敦塔治安女儿，对方才十七岁。愤怒父亲将两人投入监狱，他在这头，少女在另头。”
柯屿哼声：“看在上帝面上，shutup，停止骗。”
商陆搭着他肩笑个不停，从嘴角取下烟：“你怎对老前辈这大不敬？”
柯屿也跟着从掸掸指间烟灰：“放心，柯屿就算穷死，也不会抛……算，反正你也养得起。”
“看在上帝面上，请闭上嘴，别这自恋，有说要养你吗？”
“看在圣母玛利亚面上，”柯屿起个头，忽然不知道怎呛回去，愣下，无奈地说：“……你还是闭嘴吧。”
柯屿听得认真：“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像牛郎织女，可见上帝创做爱情故事时，是不分中外。”
商陆跟着弯弯唇，“在监狱里，诗人送给少女张纸条，那张纸条上写着——「约翰·邓恩安妮邓恩」”
“以之姓，冠你之名，很浪漫。”
“不过，少女终究只是他声短暂注脚。私奔后，他前途尽毁，两个人度过贫困交加十年。四十二岁，约翰·邓恩痛苦地抛弃他爱情和家庭，投向神学怀抱。他获得皈依向圣母安宁，成为圣保罗大教堂教长，获得前所未有名望。”
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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