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斜眼觑他，怀疑他是不是记错
杯子。可是他那
坦然，用这支杯子喝光
整杯精酿。
舞池里爆发出
斯黛拉似乎听懂，又没听懂。她想说柯屿今天在车上
崩溃，但知道这是他们私事，不应该由她传达。
场内换轻柔音乐，柯屿跳完最后支舞，转身走向吧台时，目光停停。商陆长腿支地坐在高脚凳上，手上握杯威士忌，正与斯黛拉相对聊着什。余光瞥见他身影，商陆转过半身，继而站起来。
斯黛拉走开，跟小孩子们胡闹去。
“不知道你也会来。”
“不欢迎？”商陆垂眸看他，辨认他微红眼尾，“眼睛怎红？困，”戏谑地问，“还是哭？”
在此，但柯屿还是耐心绅士地支接支地跳。
平心而论，柯屿其实只会跳华尔兹，之前在辰野时公司安排统学，怕什时候冷不丁就出糗，按柯屿出席应酬频率，其实用上机会很少。
久不跳却不见生疏，身高腿长，白衬衫窄窄地收紧西装裤腰，整个人看上去很舒展，跳起来很赏心悦目。
商陆被侍应生带进来时，没有声张，只有斯黛拉知道。
他靠着吧台，远远地看着他，看他被法国姑娘们缠着胡闹。不知道他自己是什感觉，商陆看得清二楚，女孩们注视他眼睛都很明亮，浸染快乐爱意，脸蛋红扑扑。他要是不在，柯屿喝到神智不清被谁路热吻着拐回家，他也是不意外。
柯屿心头跳，“天天哪有那多事情好哭。”
他口干舌燥更盛刚才跳舞时百倍，接过酒杯仰起脖子就是口闷，商陆在他身边慢悠悠地俯下，手臂搭着吧台边沿，“柯屿，你要是敢跟
借故耍酒疯，就把你扔在路边。”
柯屿抬起眼，“有是人照顾。”
“那你明天就不知道在哪个姑娘床上醒来，”商陆威胁他，又安慰得漫不经心：“放心，法国姑娘热情也独立，怀孕也不会想和你结婚。”
柯屿想说什，又被剧团姑娘拉走。他仓促搁下杯子发出轻轻磕碰声，像危险地搁在商陆心里。他把酒杯推回给酒保，入乡随俗纯正英音：“再来杯。”
不过既然他在，情况自然有所不同。
斯黛拉看他眼神锁得紧，带有笑意白眼翻翻：“要不是以为你有女朋友，你也该脱不开身！”
“和瑞塔没什，”商陆轻描淡写，“报纸喜欢乱写，总不能大张旗鼓出来辟谣，让瑞塔怎自处？等她从海上回来，想她会主动声明。”
“演出行程表让奥莉发你邮箱，你收到吗？”
商陆点点头，笑笑：“幸好只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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